她是老板,不能让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以後还怎麽一本正经布置工作。
闻屿舟看着她画的半成品,轻嗤一声,“这就是你不回家的原因?”
她瞥了一眼,却看到他白色衬衫上的墨色印子,手抓的,而且位置也太凌乱了点。
“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闻屿舟垂眸看了眼,嘴角牵起一抹玩味。
简初雪跑去茶室,他在这里有常备的衣服,为了以防万一,裤子也拿了条,刚才没检查仔细。
鬼鬼祟祟回到画室,他已解开扣子。
见她回来,笑着脱掉,搭她身上,熟悉的木质熏香,应该是从老宅过来的。
“这衣服?”简初雪拎起来检查,抓痕也太多了,她今天用的墨是不太好洗的那种,尤其是白衬衫。
“拿回去收藏。”
简初雪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将衣服丢给他。
“裤子还没换呢。”
简初雪回头,“没弄脏啊。”
“搭配。”
简初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少爷病。
闻屿舟拿了裤子,却不再画室换,二人又回了茶室,反锁上门。
换好衣服,拿了蹂躏过的衬衫,闻屿舟开车,直奔北山林墅。
红玫瑰扶梯换成粉玫瑰扶梯。
简初雪轻轻触摸,上了两级台阶,慢慢坐下,偏头看他,“你为什麽要换?”
“为了哄老婆回家。”
男人单膝跪在她脚下的台阶上,另一条腿向後撑着,修长有力。
简初雪抿了下唇,摘下一朵玫瑰,放在唇边,香味浓郁,男人的吻隔着玫瑰花瓣,蜻蜓点水地吻上来。
不管事情如何发展,他对她始终用心。
睫毛氤氲了水汽,“闻屿舟。”
他用鼻尖蹭了下,眼底的炽火愈演愈烈,“嗯。”
“我想,先去洗澡。”她已经看到男人狂浪的前兆,只能趁着他分神,轻巧转身,快步跑上去。
可哪里躲的过去。
雨帘隔在两人中间,视线模糊,却挡不住男人的炙热,即使已经尝过无数次她的娇软馨甜,他依旧渴望,似乎每一次都会让他陷的更深一点。
浴室里水温节节攀升,最後软绵绵倒下。
闻屿舟抱着她坐在床尾沙发上,将她横放在自己腿上,驾轻就熟地吹着她的头发。
不知道哪一天,床尾沙发下暗处多了一排插座,吹风机都在手边。
吹风机停了。
简初雪摸着头发,“还没干?”
闻屿舟按了下遥控器,“选个电影看。”
她惊得坐起,睁大眼睛:还看电影?
“今天真看电影。”闻屿舟舔了下嘴皮,不是很有信服力。
简初雪抓了个抱枕放他腿上,躺了上去,投影画面是聊斋系列,“为什麽看这个?”
“书生最会骗人了,尤其是会作画的书生。”
简初雪偏头看向他:小心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