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雪白了他一眼,“总之你去查。”
“你手里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你迟早是要回时家的。”她又补了一句。
时郁礼心底骇然,她怎麽知道的?
“嫂子,我说你别生气啊,金秘书那里是铜墙铁壁,我没把握,如果真是我三哥授意,就是你的怀疑,那别说是你了,我姑父都不一定查的出。”
这话不假。
简初雪略微沉吟,“你从明家入手,现在他们家四分五裂,要查很容易。”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是那个女人。”
“如果你还是什麽也查不到,那就可以排除。”
简初雪怕他不尽心,决定推心置腹,“郁礼,你知道你三哥有梦魇,当年的事情一直都没结束,你二哥也因此失踪,我想,如果能查出真相,是不是也能找出你二哥的失踪原因。”
时郁礼心说,现在的矛头可是指向陆家。
“嫂子,我一定会尽力,为了我三哥。”
“郁礼,如果你还是查不出,我就告诉闻屿舟,我说你要给我介绍男模。”
时郁礼目瞪口呆。
他就是在一次画展结束後,见她不开心,想叫她一起去酒吧放松,随口说了一句呀!
“你知道你三哥很在乎我,所以我说的话他会相信。”
时郁礼只觉得冷汗涔涔,这话要是让三哥知道,他不死也脱层皮,可比金秘书哪严重多了。
如此想着,愤愤瞪了眼简初雪,赶紧定机票南下找证据去了。
简初雪在美术馆忙了三天。
直到闻屿舟寒着一张脸出现,她才挥手与知名画家李林中断视频,放下笔墨,顺手拿起纸巾擦着手上的墨迹。
“你怎麽来了?”简初雪先是讨好地笑着,想先去洗手,却被他按着抵在墙上。
外面是黄昏斜阳,已是夏末,北方傍晚天气舒爽,他的吻依旧如盛夏般炙热强势,她躲了下,这一行为刺激着男人一再深入。
许久,简初雪才得以喘息,下意识舔了下嘴唇,闻屿舟几乎是本能地又吻了上去。
这次辗转摩挲吸吮,温柔了许多,却更令人颤栗。
三天里,也不是没见面。
他昨天中午还抽空来和她一起用餐,今早才通了视频,他在会议室里,她不出声,听了会他们开会,自己悄悄挂了。
好像说到什麽计划,与陆诗琪正在推进的计划有冲突。
她听着觉得伤感,就挂了。
她既无法阻止陆鹤铭和陆诗琪,也不能去阻拦闻屿舟,他们身後都有庞大繁复的家族丶股东丶元老会……他们无法停歇。
也不会为了她停手。
简初雪闭上眼睛,干脆沉沦。
後背抵在墙上有点痛,他今天给她极大的压迫感,她有一点点抗拒,却隐约感觉到身体的躁动。
闻屿舟的吻一路滑下去,到脖颈,到胸,“我们还没在这试过。”
这话让简初雪清醒了一点,“这里有监控。”
“画室没有。”
此时简初雪双脚是悬空的,完全受制于人的羞耻,她干脆勒紧他脖子,咬着他耳尖,“外面监控有收音功能。”
另外,更重要的一点,画室没有反锁功能。
他吃痛,略微放松了些。
擡头看着她,仔细思索,“那回家。”
简初雪没有拒绝,整理着衣服,拿出镜子,看到脖颈浅浅的吻痕,想用粉饼遮挡,他拦住,意思很简单。
她没管,仔仔细细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