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真的忍无可忍,陆诗琪打断两人撒狗粮,“现在事情说清楚了,以後你们两个有的是机会互诉衷肠。”
简初雪嗔怪,“哥哥你做什麽?”
“做什麽?支票是十五年前开的,五年前才到他手里,这些年在谁手里?留在手里十年,偏偏要在你们结婚当天寄给他,不搞清楚这些,你能有安心日子过?”
陆诗琪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啊,如果不是爸爸留着这张存根,那这锅可就扣我们陆家头上了。”
他也迅速想明白陆鹤铭留下支票存根的用意。
“爸爸已经说清楚了,闻屿舟他都知道。”简初雪小声辩解。
陆诗琪连连冷笑,“一个为了你敢烧证据的人,他说的话,闻家未必全信。”
闻屿舟敛下眸光,这倒的确是实情。
闻陆两家相争,他没有动用“西山”去打压陆家,闻家内部其实是有怨言的,只是碍于他的威压没人敢说罢了。
现在他要是将陆鹤铭说的这些话告诉闻家人,只怕会激起逆反。
简初雪瞪了陆诗琪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我是,”陆诗琪忽然住口,心里却很高兴再次见到娇憨任性的妹妹。
她离婚後那四年,他们兄妹有时见面,她变的温吞腼腆,似乎失去了情绪。
吃什麽菜都可以,被人推搡了也反应不过来,带她去她曾经最喜欢的美术馆,她的反应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木讷,像个被抽干灵魂的假人。
他用尽方法,那个会和他发脾气,会顶嘴,眼睛灵动娇俏的妹妹,像是消失了一样。
陆诗琪看着她,终究不再是记忆里的小魔星,一场婚姻,让她多了几分忧郁,却又被他无底线的宠溺包容,依旧保留着小女生的明媚张扬。
“你应该知道是谁给你寄的支票吧。”陆诗琪问闻屿舟。
“明如许。”
简初雪小脸皱成一团,“又是她。”
这个女人真是克她。
“她呀。”陆诗琪略微思忖,觉得很合理。
陆鹤铭给宋薇僞造了一份明尊私生女的身份,目的就是让明家当马前卒,将明尊与宋薇的利益捆绑起来好操控。
换言之,陆鹤铭给宋薇窃取商业机密的报酬落在明尊手里,完全有可能。
之後闻柏舟“退居幕後”,宋薇失踪,明尊保留支票,大概是想待价而沽吧。
明家在那之前只是一般的暴发户,但在那之後,趁着闻家动荡,大量吞并闻家市场,一跃成为几乎可以与陈家比肩的家族,难保背後没有陆鹤铭的助力。
不过,闻家对明家动手时,明尊为何没有拿出支票?
是忘了,还是当时根本无力回天?
陆诗琪挑眉,“你刚才说‘又’,她还做了什麽?”
“很多啊,比如,”简初雪转了下眼珠子,“比如差点和闻屿舟订婚。”
闻屿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直勾勾的,就像盯着猎物的猛兽,让人不敢直视。
陆诗琪幸灾乐祸,妹妹依旧促狭,甚好甚好。
内线电话接进来:“少爷,时郁礼先生在客厅等闻先生。”
简初雪听的真切,“我们就这样走了,家里人肯定很着急,你快点去见郁礼,别让他等急了。”
“一起回家。”
时郁礼看到闻屿舟时,一个箭步扑过来,直接跪着保住他大腿嚎啕大哭,“哥,三哥,我闯祸了,我闯大祸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