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礼委屈的不行,“三哥,你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周叔,他在国内瞒着姑父,可姑父没那麽好哄,你让他好过点,让我好过点行不行?。”
这一天,他就差跪下来求了。
闻屿舟像是没听见,眼里只有简初雪,握着她的手不松。
两人你看着我,我瞳仁里只有你,你侬我侬。
“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休息?”简初雪将椅子拉近,俯身亲亲他额头,摸着他的脸,“我就在这守着你好不好,你好好睡一觉。”
闻屿舟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我不睡,我看着你。”
“睡着了好得快。”简初雪点着他的鼻尖。
闻屿舟闭了闭眼,“我还是想看着你。”
简初雪擡头看了眼吊瓶,“之前我睡觉,你看着我,现在该你睡觉,我看着你,好不好?”
闻屿舟犹豫了下,“好。”
刚闭上眼睛,又犹如惊恐之鸟般睁眼,“我还是想看着你,好不好?。”
简初雪起身,亲了下他的唇,“等这几瓶药打完,你要是还没醒,我就睡你旁边。”
“好吧。”闻屿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终于闭上眼睛。
时郁礼:……
双目含着委屈的泪水,无人在意地离开病房。
闻屿舟的身体也确实困极。
连日来失眠和焦躁让他的情绪高度紧张,受伤和骤然失而复得的喜悦使得他心绪久久难平。
忽然放松下来,很快沉沉睡去。
简初雪盯着他,见他渐渐蹙起眉头,她只好轻轻替他抚平。
过了一会,他才睡安稳。
她靠近他,身上有血腥味,还有酒精味,仔细嗅,还是能闻到他身上惯有的木质熏香。
简初雪握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吻,无声地倾诉思念。
他握着她的手忽然一紧,简初雪看去,只见他眼珠子在轻微地动,额头上渗出薄汗,眉头紧锁,如同陷入梦魇。
“闻屿舟,老公,你醒醒?”
简初雪起身看了眼药,第一瓶快要结束,也就是说才睡了一个小时,他这是怎麽了?
“老公?”
闻屿舟似乎很难受,眼角还有泪水流出。
她就只见过一次他流泪,那次梦魇,他差点伤到她,然後第一次向她讲述了闻柏舟。
没办法,简初雪直接咬着他的下唇。
他像是汲取到了灵药,下意识地配合着,像是在寻找什麽。
简初雪的唇有些发麻,还有点无法脱身的感觉。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醒了。
“嗯,”简初雪吃痛,趁他不清醒时,稍微使了点劲咬了一口,听到他闷哼声,她终于脱身,擡头大口喘息着,“闻屿舟,你别装睡。”
忽然传来敲门声。
简初雪看着他原本发白的嘴唇上两道红印子,以及自己嘴唇上一丝丝血丝,忙低头,用手挡着他的唇。
医护人员换完药,提醒她注意让病人多休息。
简初雪道谢,但没擡头,心里大囧。
等门再次关上,简初雪笑骂,“闻屿舟,别装了,我知道你早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