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比较散漫。”
闻屿舟扶起画架,起身看见简初雪松开半挽的头发,轻轻甩了下,半边落在肩头,美的不可方物。
他想到从西北雪山回来,在雪夜哭的破碎的女孩。
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当时还庆幸策划的那些手段都用不上了,省去许多麻烦直接趁虚而入,事实上他立即行动。
这会却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闻屿舟擦着嘴唇,手里把玩着一只耳环,“正好方便我作乱。”
看着他红肿的嘴唇上的明显的牙印,简初雪摸着发烫的耳垂,这边也被他啃了半天,不知道什麽时候耳环都落在他手里。
她摘下另一只放他手心,“还你。”
说着直接进了卧室,进了洗手间关上门。
贴着门听了一会,确定没动静,她才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等收拾完自己出来,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心里一瞬间空了。
像是破了个大洞,冷风穿胸而过,冷意从心口向四肢蔓延。
他什麽都没留下,就这麽走了。
慢慢蜷缩在沙发上,外面一扇扇窗户灯火璀璨,时不时有烟花爆竹声响起,她却一个人待在空落落的“家”里。
心里算着时间,简凝这会应该在舞台上,或者参加什麽宴会,要麽就是和自己的偶像交谈艺术。
陆诗琪……以前过年,她是想不起来哥哥的,今年他回国,连带着想起陆鹤铭。
五岁之後没有见过面的父亲,不愿意公开她的身份,哦不对,他们离婚时,她就判给了简凝,她不是闻家想联姻的陆家千金。
幸好残馀的理智让她不至于去找陆鹤铭。
那闻屿舟……
猝然敲门声打断她即将沉沦的胡思乱想,看了眼时间,午饭时间,上午阿姨给她发了消息,说中午一起吃饭,下午包饺子,一起守岁。
她的手机落在北山林墅,才想起来,这会连个联络工具都没有。
简初雪忙去开门,他就站在楼道朦胧的灯下,手上提着礼盒。
闻屿舟没走。
“才一会没见,脸色怎麽这麽差?不舒服?”
简初雪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我以为你走了。”
闻屿舟抱着她转动着进门,关上防盗门,不管不顾亲了个昏天暗地。
累极倒在沙发上。
沙发一人躺刚好,两人就没法平躺,只能紧挨着。
他揽着她防止她掉下去,指尖缠绕着她的锁骨链,轻啄着她的额头,眉眼……急促的铃声惊的两人同时一颤。
简初雪偏头,响了两声,她才听出是自己的手机。
在闻屿舟口袋里。
简初雪接完阿姨电话,才问他,“怎麽在你这?”
“我让人送来。”
他那会下楼,就是让北山林墅的人将她手机送来,顺便带了拜年礼物。
她站起来整理着衣服,闻屿舟也起身整理衣服。
两人又跑去洗手间整理妆容,她还埋怨了几句他亲的太狠,他舔了下嘴唇,“现在都不用画唇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