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魏乘风呵斥,「这确实是榕儿用自己钱买的,我身上也无一份钱财。」
肖佳儿不信,但看着魏乘风不善的脸色,不敢再言语。
「我先回房间了,你们,慢慢解决。」叶榕迅速开溜。
养一个魏乘风已经是她的底线了,要是再让自己用钱财去养他的妾室,叶榕想,她一定会让对方知道一下花儿为什麽这麽红。
一刻钟不到,肖佳儿被赶回了自己院子。
她几乎是立刻就将院子里所有人喊到了一起,讲明了王爷院子里还有其他女性的事情。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我只想好好活着,不想再惹事,几位姐姐,我就先走了。」其中一位侍妾打了退堂鼓,其他人也面面相觑,最终决定也不掺合了。
都被幽禁起来了,还有什麽宠可争的?
况且王爷是谋逆之罪,指不定哪天就被拉出去砍头了。
肖佳儿看着她们一个个离去,鼻子都气歪了:「都是些势利眼,以前王爷呼风唤雨的时候一个个争的都跟斗鸡似的,现在王爷失势,你们就这般做派,可对得起王爷以前对你们的好?」
侍妾们无动於衷。
肖佳儿愤然拂袖,转身进屋子里收拾起自己的行李,两件衣裳和一床薄被。背着小包袱,她就去敲响隔壁院门,顶着岳山不悦的视线,挤了进去。
魏乘风正在屋中擦拭身上结痂的疤痕,撒上药粉,就见女子推门而入。
「叶……肖佳儿??」
「夫君,前几日看管的严,妾无法出来伺候您,现在无人看管了,妾就搬过来伺候您。」肖佳儿放下行李,一双手往床榻之侧的铜盆探去。
肖佳儿知道王爷最喜欢她娇嗔痴闹的模样,一边拧乾净帕子,一边回眸抛媚眼:「妾给您擦……」
视线之中,魏乘风亵衣半解,胸膛交错的狰狞刀痕扭曲爬满,深褐色的药粉粘在上面糊成一团。
肖佳儿语气一顿,有些被吓到了,眼神闪躲,压下去一丝嫌弃之意。
「夫……夫君,您这伤还会好吗?」
魏乘风阖着眼,强压怒气:「谁准许你进来的?」
肖佳儿咽了口唾沫,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放下手中的帕子,道:「妾是想搬过来伺候您……」
「您若是不喜,妾就回去……」
「过来。」
屋内只有床榻之侧有盏烛台,烛火摇曳,魏乘风半仰着脸,肖佳儿看不清他的神色。
听着他语气平静和缓,肖佳儿在心里安抚了一下自己,小心翼翼上前:「夫……」
一只修长无情的手捏住肖佳儿脖颈,手指掐在动脉之上,骤然再次用力收紧。
肖佳儿双脚渐渐踮起。
她脸颊涨红,双眼鼓出,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救……」
救命——
可屋子只有他们二人,谁又能救她呢?
肖佳儿挣扎着,用手指甲掐进扣住她脖颈的手指,努力向外侧掰着。
哐当一声,摆放在凳子上的水盆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