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必须按时进行!」江定北拍桌而起。
脸上青紫的伤口和胳膊上的痛意让江定北心中发狠:「去查萧则俞跟叶榕到底有什麽交集……」
说到底萧则俞也只是一个平民书生,有什麽资格和他抢女人!
光是叶榕被萧则俞看上一眼,他都觉得恶心!
「吩咐下去,成婚那日但凡看到萧则俞,就往死里揍他一顿!」
侍从看着公子暴怒的样子,欲言又止。一位穿着灰衣奴才装扮的人从密室走出来,见江定北一脸怒容,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知掩饰自己的情绪,长叹一口气。
「人已经藏在京城附近了,就等你结婚那日浑水摸鱼进来了。」他掏出半枚令牌放到桌上,「别去招惹那个萧则俞了,等事成之後,你想怎麽解决他就怎麽解决他。」
江定北不复叶榕面前那般阳光开朗少年郎的模样,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郁的气息:「我知道了。」
「父亲什麽时候进京?」
灰衣男子皱眉:「不知道。」
「魏裘,谁准你这个态度对我的!」江定北呵斥,「在外人面前当久了江裘,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
江裘无语至极,转身半跪:「公子,将军亲自为我改了姓,也在族谱上加入了我的名字,现在的我,就叫江裘,是您的哥哥。」
「是我的哥哥?」江定北高高在上,觑了一眼江裘,「你见过谁的哥哥跪在弟弟脚边?」
江裘知道无论自己跟江定北说什麽,他也不会消气,乾脆就闭了嘴。
江定北说了几句,发现对方完全无视了自己,只盯着地面出神想着什麽,气的他拿起手中的令牌就砸向江裘。
痛意让江裘回神,温热的液体从额角留下。
「你……」
「城外的将士进了城只认这半块令牌,它很重要。」江裘将令牌还给江定北,神情是难得的严肃,「没有令牌,你就什麽也不是。」
「……」江定北点头,看着他脸上的鲜血,有心开口让他去处理伤口,但话到嘴边又难言。
江裘从不指望江定北能对他说出什麽好话,转身出了书房,才伸手摸了一下伤口处。黏稠暗红色的液体就像他的人生一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但是没关系。
江裘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
只要能杀了崇安帝,他此生就值了。
「三郎,快来。」林氏坐在凳子上,一瞧见自己夫君回来,招手喊他,「今个儿孩子踢我肚子了,你快来摸摸,说不准还能替你一脚……你额头怎麽受伤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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