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既白的爸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希望儿子为家族生意去巴结陈家二少爷。
而舒意这个小姑娘就更有趣了,原来她喜欢陈砚礼。
苏时也无奈笑了笑。
小丫头,哥哥的男朋友可不能抢。他对小姑娘那些幼稚的行为突然释怀,本身也不值得计较。
苏时也最后没把舒意给他的汤带回家,倒不是吃醋,他还不至于和一个青春期懵懂的小丫头较劲,单纯就是不愿意把舒家人那点上不了台面的阴暗心思放到陈砚礼面前。
他不该看到那些,应该活得更纯粹些。
客厅里飘着红酒的香醇,陈砚礼穿着睡衣站在开放式厨房里煮热红酒。
他头发半湿垂在额前,身上还沾着水汽,看起来刚洗完澡。
“白哥回来了。”陈砚礼松弛地靠在料理台上打了声招呼。
“嗯,”苏时也走过去,“需要帮忙吗?”
“方便的话帮我把柜子第二层的玻璃杯拿出来。”
“当然没问题。”
下午在寺庙门口,陈砚礼说想要条陈别尔的同款领带。苏时也心惊胆颤之余,迅速平复过速的心跳。
他语气真挚:“砚礼,我买条更合适的送你。”
天杀的,为什么会有两条一样的领带?舒既白自己的衣服都是私人定制,送人的领带怎么会撞款?
陈砚礼当时只淡淡回以微笑。在回双湖湾的路上也始终沉默,苏时也摸不透对方的心思。此刻一起喝点热红酒倒是个破冰的好时机。
苏时也拿出两个杯子放在料理台上。
陈砚礼姿势优雅地往杯子里倒入红酒,还很贴心的挑了肉桂和橙子配上。
大概是有些强迫症,哪怕是一杯红酒都要摆放得很精致。
苏时也在内心默默给陈砚礼贴上“强迫症”的标签。
他试图打破两人的隔阂,却不知从何下手。某种程度下,他是个见不得光的小偷,留在陈砚礼身边肆意窥探着他的人生。
直到水声响起,陈砚礼打开水龙头。他已一杯红酒入腹,洗净杯子准备回卧室。
再不说话可就没机会了。
“明早我给你做早饭,煎蛋和黄油牛角包,好吗?”苏时也终于开口。
陈砚礼点点头就回了房间。
苏时也坐在厨房的岛台前,那条出现在他梦里又被陈砚礼提起的领带,他总觉得不那么简单。
他喝了口酸涩的红酒,因为是陈砚礼亲手煮的,最后仰起头一鼓作气灌进喉咙。回房间打开电脑搜索这款领带。是国外某小众品牌的私人高订款,他心里的疑问更深。
好在这家官网的安全防护系统容易破解,私人定制的单子并不多。苏时也顺着关键词“horseshoe”查到了半年前的客户下单信息,这款领带只有一个预定人,名字叫舒既白,预定数量:2。
所以陈别尔那条领带确实是舒既白送的。意识到这点后,有些事情又重新浮现在脑海。
那天陈别尔带女朋友回来见家人。
陈别尔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还好吗?”
所以,陈别尔和舒既白之间?不会吧?
苏时也不喜欢推测和猜想,他喜欢真凭实据。况且仅凭一条领带说明不了什么。
于是他再次拿出手机,找到舒既白手机里和陈别尔的聊天框,在电脑上登陆后恢复两人曾经的聊天记录。
最近一年的聊天记录少之又少,只过节时偶尔礼貌客气的问候,一切都很正常,倒显得苏时也这个人思想肮脏。
给男朋友的哥哥定制一条领带,另一条送给男朋友或作为备份,这件事倒也说得通。
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他的梦不全是梦,至少这条领带就出现在了现实生活里。
他翻出本子看其余有关陈砚礼的梦,梦境都很沉重压抑,葬礼、墓碑、车祸。。。。。。
有没有可能这些未来也都会真实发生。。。。。。
苏时也觉得喉头发紧,胸口郁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作者有话说】
陈砚礼:杀了他(`Δ′)!
苏时也:保护他(′ε`*)
真*舒既白:你杀错人了啊前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