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他脸上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叶洵表情又僵硬又尴尬,只能故作轻松的笑笑,“是麽,我就说绿儿肯定是想多了,你对我只是纯洁的兄弟情,果然如此……”
岑栖月胸闷,拳头猛然收紧。
竟没有勇气擡头去看他。
“兄弟更好。”叶洵平复心情,搂着他肩一笑,“那我们就做一辈子的兄弟,出府了,你愿意就可以跟我一起走……”
岑栖月擡起头,脸上的笑有些勉强。
“叶大哥,你……”他眼底那丝落寞,令岑栖月心里一紧,水光润泽的眸里流动一丝愁绪,最终也挤出一抹凄凉的笑,“好,就一辈子做兄弟……”
做兄弟就挺好。
他这残破肮脏的身子,全是另一个男人留下的耻辱烙印。
叶大哥自该去配一个清白之人。
叶洵本是因他的否认而失落,但看见他脸上酸楚的笑,心中也释怀了,也是,他经历过将军这样的人,说不定对男人都起阴影了。
何必叫他为难。
叶洵叹息,伸手一揽将他拥进怀里。
他想当兄弟,叶洵便与他当兄弟,但有些事,戳穿之後就是不一样了,在经绿儿那番话後,叶洵便察觉自己对男主産生了基情,与他相处时,便没办法像先前一样毫无芥蒂。
但他不想令岑栖月为难。
所以尽力故作平常。
将军不在,叶洵在将军府的日子舒坦又快活,每天也不出门,大部分时间都在房中练功,偶尔也会与岑栖月一起出府游个湖什麽的。
日子过得悠哉游哉。
修炼的《焚天决》进步也是神速,短短一个月里已经到了第七成。但他始终没机会了解自己到底到了什麽程度,只知道现在已经能很轻松的将金银给捏碎。
这已经让他很知足了。
又过了半个月。
饶城酷热的天气已渐渐变得凉爽。
叶洵便叫上了岑栖月衆人,准备出府玩玩,去城外搞个露营活动什麽的。红豆和青翡最为兴奋,在马车叽叽喳喳个不停。
出城的路上,却遇上点意外。
叶洵又遇上了李云溪,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十分狼狈,正被人打得抱头鼠窜,前面围观的人挡住了去路,逼得马车都停了下来,听路人的议论声,才知道这小子欺负个卖货的少年,结果这少年是会些拳脚的,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当街把李云溪暴削一顿。
李云溪被卖货郎打得鼻青脸肿。
嘴里叫着饶命,结果看戏的路人没人帮忙,反而拍手叫好。
他气恨恨的,眼见前面堵了辆马车,攀着马车便翻窗摔进了里面,正想求车上人救他一命,一擡头,却看见是几个熟人。
“栖,栖月,救我……”李云溪不敢求叶洵,只好抓住岑栖月。
一紧张就叫出他本名来了。
岑栖月脸色一变。
捏了捏他的手,又看向叶洵,“叶大哥,不如捎他一程吧。”
叶洵看了李云溪一眼,挑起窗帘子,朝那正要追上来的卖货郎微微笑道,“小哥,给他个教训就可以了,这样挡着大路总是不好,你的损失我来赔,如何?”
他递出了一锭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