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她拉回去,昏迷中也死死地抱住她:“不要走……好疼……不要走……”
一声声呓语,近乎撒娇,近乎恳求。
卫舒低声责他:“你身上有伤还抱着我,能不疼?快松开!”
但昏迷中的人,哪里会有回应,待她好不容易挣开,姜抑身上的伤又加重了。
过了两日,她在灵窟门口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兽,通过小兽后腿上的伤,她判断魔兵还在天一宗。
不过她算算日子,即使业无渊不会管她,待处理完外面的争斗,他还是会带人返回天一宗,所以她只要熬到那个时候就好。
姜抑是冰龙真血,体内灵力磅礴,好得也比别人快,原本撕裂见骨的伤口已经愈合,肉长齐了,就等着长皮了。
卫舒清晨抱着小兽给它换药,姜抑歪着脑袋,看着她忙了一上午,到下午的时候,她路过他身边,他忍不住拽住她的衣角。
“你可以,管管我吗?”
这是连日来,他第一次开口跟她说话。
她想起他不顾一切地赶回来,为她挡去魔将一击时的情景,再看他向来端方高冷,如今冰面松动,衣衫不整,青丝铺地,可怜巴巴拽她衣角的模样,真的很难让人不心疼。
也就从这天起,她又跟他恢复成以往的要好。
她那天还给他讲了个笑话,自己笑半天,却突然听到对面传来很低的啜泣。
她定睛看去,现他哭了。
他那么沉稳的一个人,居然哭了?
她直接吓傻,还以为他哪里伤势加重,没告诉她,人快死了,她着急忙慌地在他身上寻找伤口。
他又被她逗笑,但他本身情绪起伏就不大,即使笑也笑得很淡,但那已经是他最开心的样子。
她默默将他的笑脸,牢牢地刻在了心里,连带之前他哭时的样子……
听着似曾相识的话,卫舒身子一紧。
“你…说什么?”她没敢转头,耳边再次传来略带微凉的吐息。
那颤抖的气息,绵长又夹杂着沉重,让她心里不住地打鼓。
“我说过,这次你回来,我就给你答案。”姜抑低低又细致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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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舒心惊,胸腔里的跳动加快。
她俨然已经知道答案,可她不想听,因为她已经有玉衡了,而她也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如上一世辗转在三个男人之间的困象。
“我想起还有事。”她迅挣开,“下次再说。”逃式化作光影离开。
她悄悄回头,现姜抑仍站在原地仰望她离开的方向,心口抽了一下——
卫舒别心软,你这么做是对的,对大家都好。
夜里。
窗帘凭风摇曳。
卫舒被一道身影从云床上捞进怀里,她贴在对方柔软的衣料上闭着眼,语带笑音:“来得还挺早。”
玉衡柔声:“不早了,你说三更天,此刻三更将过。”
那是在山门分开时,卫舒在身后给他比了个三,意在说三更天,让他来找她。
卫舒睁眼:“都那么晚了吗?”
“嗯,所以你喊我来……是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