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言,“皇上那么在意名声,就没有罚他办事不力?”
凌辰逸摇了摇头,具体都说了什么,我们的人无法靠近,并不得知。
萧渊手一直牵着沈安安,平缓开口,“如今他们当务之急,该是如何让百官认可陈天的身份,步入朝堂参政。”
凌辰逸点头,“确实如此,如今就端看此局,申允白怎么解了。”
沈安安微微抬眸,目光落在凌辰逸身上,一直不曾移动。
看的凌辰逸心里直发毛,“嫂嫂,怎么了吗?”
“申允白。”沈安安低声重复了一句,缓缓摇头,又重新趴了回去。
凌辰逸和李怀言微微蹙眉,对视一眼,眸中都有担忧。
如今的沈安安,一眼就能看出来问题,眼中的清澈纯粹,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
放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如此温顺,更不会当着他二人的面,如此亲近依赖萧渊。
只是看着萧渊柔的滴水的神情,二人纵然心中有疑,却都不曾敢开口说什么。
萧渊要陪沈安安,要处理公务,忙的很,议事结束就赶二人离开。
李怀言懒洋洋起身,“正好,郑家姑娘约了我今日踏青,时辰不早,我也该去赴约了。”
凌辰逸睨他一眼。
“本是逢场作戏,倒让你处的和真的一样。”
“啧,你不懂。”李怀言在他肩膀拍了拍,“那姑娘…有几分率真性情,确实不错,可惜了,是郑家女,。”
“如今时局紧张,陈天上位第一件事儿,肯定就是成亲,我不好好发挥,怎么将人勾引住。”
凌辰逸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挥掉,“我看你,倒是快将假戏作了真。”
李怀言呵呵一笑,意气风发的走了。
凌辰逸拱手,“那我也回了,嫂嫂,告辞。”
沈安安不说话也不动,就像是并没有听见。
书房门合上,阳光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给书案上的折子渡上了一层光芒。
萧渊抚着她发顶,垂眸见她睁着眼睛,望着某处出神,便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在想什么?”
沈安安茫然一瞬,拧眉说,“我听说香觉寺求姻缘的符很灵,在想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求一求。”
萧渊一顿,眸色迅速沉暗。
“怎么了吗?你不想去?”
“没有。”他轻抚着她发顶,笑着拥在怀里,“我们明日就去,将香觉寺所有姻缘符都求来。”
沈安安勾唇,“不着急,等你手头政务忙完。”
萧渊将书案上公文推开,将她抱坐在上面,“政务不打紧,姻缘符更重要,我也正好去给母妃上柱香。”
沈安安伸手,拥住他腰身,脸颊贴在他胸膛上。
萧渊一下下抚这她后背,像是在哄孩子。
“萧渊,我以前,也爱如此黏着你吗。”她突然问道。
二人在一起时,很少提及这个话题,但沈安安知晓,他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只是从不说而已。
“不会,以前的夫人是个小刺猬,脾气又和驴子差不了多少。”
沈安安蹙眉,抬头看着他,萧渊淡淡而笑,“不过为夫心悦你,将你娶进门后疼爱呵护,你就慢慢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她看着他的笑容,也跟着柔柔的轻笑。
“安安,别怕,我们每日都会发生新的事儿,那些忘记的,我们也可以重新再经历一次,只要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
“我不怕。”沈安安道,“我只有担心,会不记得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给你添了麻烦。”
如今局势紧张,而她记忆却都是零星片段,以致想帮忙都无所下手,更怕会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