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她忍不住问道。
「你真的不记得了?」宿寒芝却反问她。
「啊?」阮娴微张嘴巴,一脸迷茫。
宿寒芝眯起眼睛看着她,像是在确认她是否在说谎,在确认阮娴确实是不在状态什麽也不知道的时候,他「啧」了一声,脸上没了笑容,看起来好像有些不高兴。
「不记得就算了。」他说完就独自抬腿向前走,「我还以为,你是在故意报复,现在看来,不过是某些人睡糊涂了······」
他噼里啪啦一串话说完後,突然转头来了这麽一句话:「你是鲛人族吗?」
「啊?」阮娴不知道他为什麽要这麽问。
宿寒芝见她呆头呆脑的样子,嘴角勾了勾,随即漫不经心地道:「鱼的记忆。」
说完之後他就径直地抬腿往前走,独留阮娴留在原地,懵了一会儿後才反应过来。他分明是在嘲笑她记忆不好,像鱼一样!
反应过来後的她见宿寒芝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立刻跟了上去。
宿寒芝听见身後传来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望,却有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阮娴跟上了他,边走边说:「你还没有说是什麽事呢。」
说完後她想了想,睡糊涂了?睡觉······
「你是说,当时我趴在你背上,我好像睡着了,然後······」
她的声音随着思考而说了出来,可谁知宿寒芝此时却打断了她,说:「别想了,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第13章不会丢下你了宿寒芝说话的时候,肩膀……
宿寒芝说话的时候,肩膀处早已经结痂的疤痕,不再疼痛的同时,却好像传来了丝丝痒意。
阮娴看不见的是,在宿寒芝的衣服之下,他的肩膀上有一个很深的牙印。那个牙印几乎大半都陷进了他的肉里,留下了一道深刻的疤痕。
阮娴当晚闻到的肉香,就是从宿寒芝身上传来的香味。
她本来就是一个夜叉,在极度饥饿又失去意识无法克制的时候,属於夜叉的本能就侵吞了她的意识。
那个时候的她被宿寒芝吸引,深深地咬了他一口。
也好在她已经记不清那个时候的事情了,不然肯定又会被吓到。如果当时她不小心露出了尖牙,或者是半夜叉的形态,可能当晚宿寒芝就
发现了她的身份,她哪里还能活蹦乱跳到现在。
那一晚,阮娴一路上都紧紧地抱着宿寒芝,牙齿咬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不肯放弃到手食物的小动物一样。咬不下来肉,她委屈,还模糊着声音委委屈屈地说:「怎麽咬不下来,我好饿。」
那个时候的她实在是太过······狂野,宿寒芝一路上艰难地将她送到了怀山村中。好不容易让阮娴松了口之後,刚把她放下,下一步就又被她扑了上来用力地抱紧,像个八爪鱼一样,嘴里还闹着她要吃肉。
宿寒芝十二岁就被送上了无恨山,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没有遇到这样一位女子,应对起来颇有些吃力。
那天晚上,他好不容易才让阮娴安分了。
在阮娴安分之後,宿寒芝看着自己被扯的有些破烂的衣衫,还有肩膀上未曾止血的牙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都不等到天亮,当晚就离开了那里。
阮娴可不记得中间发生这些事情,她见宿寒芝脸色一变一变的,还在那里小声嘀咕了两声:「不记得不高兴,记起来也不高兴,怎麽这麽难伺候啊。」
「你说什麽?」宿寒芝见她在那里嘀嘀咕咕的,问道。
阮娴立刻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她摇了摇头,说:「我什麽也没说。」
这话说完後宿寒芝虽然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再追问,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後地走着。阮娴看着前方的宿寒芝,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们现在的关系是什麽呢,她现在跟着他又算什麽呢。
阮娴低着头往前走,不知不觉间她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和宿寒芝拉长了一段距离。
「你离那麽远做什麽?」宿寒芝回过头,就看见阮娴像一只小乌龟似的,在那里慢吞吞地走。
阮娴抬头看他:「我们要去哪儿?」
「你想说什麽?」宿寒芝停下了脚步,看着她。
「我就是觉得,本来我们也是萍水相逢,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分开了,毕竟本来······」也不熟。
看着宿寒芝的表情,阮娴讪讪地闭了嘴,把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宿寒芝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那眼神让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被打量着。她硬着头皮,忍受着那种让人不适的感觉。
宿寒芝终於动身了,他来到了阮娴的身边,站在距离她不到半米的位置。他眯起眼睛,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情绪地道:「你很怕我?」
不等阮娴回答,他就自顾自地接道:「你是很怕我,可我想知道,为什麽?」
阮娴闻言,一时不知道怎麽回答,所以她沉默着。然而,宿寒芝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只要她不回答,他就可以一直看下去,等下去。
阮娴用手抓着腿侧的裙摆,只能硬着头皮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先伤了我,然後又要掐死我,後来我救了你,你还把我一个人丢在那个村子里。」
恶人先告状,先挑出对方的不是来,总是没错的。
「现在你又知道了我不是人类,虽然你现在不在意,可我又怎麽能确定,以後的某一天,你不会以排除异己的理由,对我下杀手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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