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言的黑眸燃烧着病娇的烈火,暗哑的嗓音蕴含着极度的危险,“害羞什麽?”
“阿言?”傅斯年皱眉看他,意味深长道:“长辈们今天心情很好。”
傅鹤言最讨厌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将他推倒在洗手台上,体内压制许久的嗜血野兽,仿佛随时会冲破禁锢,“他们心情好,你怎麽不问问我心情好不好?”
“看到她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的心情就很不好了。”
“你知道的,我心情一不好,总想折腾点什麽。”
“她怀孕了,应该满足不了你吧。”
“所以,让我来疼你。”
“傅鹤言,你无耻!”傅斯年怒瞪他,但是又不敢太大声,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能压低声音警告,“你不是和霍梓谦在一起了吗?”
“你就不怕他知道?”
傅鹤言骨节分明的手,描绘着傅斯年深邃的眉眼,像是抚摸着什麽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那可要小声一点……”
今天霍云砚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温寻下班後就自己先回来了。
他一手拎着菜,一手拿着手机,【嗯,我买好菜了,我先洗干净,等你回来做。】
【不饿,我还买了一块草莓小蛋糕,好,保证不多吃。】
【我到家了,先挂了。】
挂掉霍云砚的电话,温寻刚拿出钥匙,身後突然响起一个久违的声音,“阿寻。”
温寻手中拎着的菜,顿时滚落一地,钥匙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姜浩元又喊了一声,“阿寻,我是爸爸啊!”
温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就连修剪精致的指甲嵌入掌心,都未有所觉。
他努力稳住心神,转身轻掀眼皮,冷漠地睨着眼前十几年未见的男人。
一身笔挺地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茍地梳在脑後,原本冷峻的面容也被镌刻上了岁月的痕迹,但是温寻却用看向陌生人的目光,疏离地看着他。
“我没有爸爸,他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你这是什麽混账话?”
姜浩元怒不可遏道:“当年你妈将你从姜家带走,结果却带着你,私自离开南城,又为你改了姓氏,害得我找了这麽多年,都没找到你们。”
温寻冷笑,“找我们要用十七年?”
“姜家破産了,还是没人了?”
姜浩元的谎言,被温寻无情戳穿,他指着温寻,恼羞成怒的呵斥道:“我好歹是你爸,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的?”
温寻的目光,从他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上,漠然掠过,唇瓣染上些许讥讽的弧度,“姜先生是不是忘了?”
“当年你满脸嫌弃的说,我这样患有自闭症的怪胎,只会给你和姜家丢脸,所以将我和妈妈狠心撵出姜家,从此一刀两断。”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爸爸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姜浩元努力深呼吸,想到今天来此的目的,眼中戾气一闪,压着火气说道:“不管怎麽说,我都是你爸。”
“现在你弟弟得了很严重的白血病,急需骨髓移植,情况很危急,医院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家里只剩你没配型了。”
“你跟我回南城一趟,去医院配型看看。”
温寻涟漪的桃花眼里满是冰寒之意,“我跟你们姜家没有任何关系,凭什麽给他配型?”
姜浩元怒道:“逆子,我就知道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古怪又偏执。”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霍云砚开会途中,只感觉心头突然翻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所以开完会後,就紧赶慢赶地赶回家来,结果刚出电梯,就看到门前散落一地的蔬菜,还有一块摔变形的草莓小蛋糕。
他的眼神瞬间变冷,迸射出强烈的杀意,立刻拨通刘玄兄弟俩的电话,【有人在家门口绑走了阿寻,立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