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远曲起手肘,狠狠抵了他胸膛一下,“你还夸他?”
霍云砚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满眼愧疚,“不是的,我怎麽舍得伤阿寻。”
“我昨晚明明记得,已经让王叔送他回去了,然後我就喝醉了,不知怎麽的就将去而复返的阿寻,当作了梦中的幻影,为所欲为了。”
周霖远帮温寻打了退烧针,听到他的话,一脸鄙夷地撇嘴,“一次,你还能说是当做幻影。”
“这战况,恐怕是折腾了整整一夜吧?”
“说白了,还不是因为你禽兽。”
周霖远越骂越生气,看到他们这些只顾下半身的狗男人就烦,所以立刻板着脸撵人,“好了,你们俩都出去,让阿寻好好静养。”
霍云砚自知理亏,伸手摸了摸温寻的额头,见温度终于降下来後,这才稍稍放心,跟着靳晏礼先下楼。
靳晏礼掩在镜片後的双眸,闪过一抹幽暗的光芒,兴致勃勃的问道:“昨晚江边那麽大动静,是你吧?”
“霖远虽然直,但是肯定比你家温寻感情发达点,你说我要是也弄些烟花,无人机什麽的,他会不会接受我?”
结果他半天也没听到回应,回头就看到,霍云砚压根就没听他在说什麽。
“好了,不用担心,退烧就好了,第一次正常。”
霍云砚轻嗤一声,“说得好像你做过似的?”
靳晏礼瞪他,他承认,他是没实践过,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随即哼哼道:“我好心安慰你,你竟然捅我一刀。”
此时南城仁心医院顶楼,傅鹤言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外,望着里面带着满头仪器,检查的霍梓谦,神色莫名有些凝重。
回到南城後,他第一时间就带着霍梓谦,来了自己的医院,毕竟这件事得隐秘进行,所以宜早不宜迟,得速战速决。
身旁的院长,恭敬回道:“二少,霍少三年前的车祸,大脑受到重创,但是在他记忆错乱时,又被注射了国外一种失忆药水,导致失去了最重要的一部分记忆。”
傅鹤言猛地凝眉,“你的意思是,他本就因为车祸重创,记忆错乱,但是有人又给他注射了,导致失忆的药水?”
“相当于失忆了两次?”
能给霍梓谦注射这样的药,就为了让他失去最重要的部分失忆,除了霍家,傅鹤言想不到还能有谁,有这样的能耐。
所以霍梓谦才会找他合作,因为在北城,恐怕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那位手眼通天的,小叔的眼睛。
只是霍家知不知道,霍梓谦本就因为车祸,记忆混乱了呢?
如果知道的话,为何又要多此一举?
还是说,里面有什麽隐情,不得不为之?
院长点头回道:“是的,现在我们只能恢复他注射药水的那部分记忆,但是车祸後混乱的记忆,可能还需要霍少自己慢慢复原了。”
“那车祸那部分记忆,什麽时候能恢复?”
“按照以往的病例,可能在某个特定的时刻,或者遇到某件特定事件的刺激下,会很快恢复。”
傅鹤言挥了挥手,“好,我知道了。”
“你们能恢复多少是多少,其他的只能看他自己,听天由命了。”
“是,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