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抵挡不及,被推了个踉跄,腰上突然抵上一只修长的大手,这才避免摔个跟头。
傅鹤言烦躁的擡手将一头狂野不羁的碎发揉的更加凌乱,脸上满是被吵醒的不耐,“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没听到阿寻让你们滚吗?”
顾静今天接二连三遭受到小辈的不敬与轻视,心底翻涌着滔天的怒火,但是眼前人可是南城太子爷,傅家跟霍家可是世交,她不好跟一个小辈计较。
但是让她就这样灰溜溜地走,她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傅少,我可是霍家大夫人。”
“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温寻,与我们霍家作对吗?”
傅鹤言居高临下地看着顾静和霍雅茹,嘴角弯成了一抹尖锐的冷笑,“本少爷怎麽不知道,北城霍家现在是顾夫人,你说了算?”
顾静狠狠咬牙,气得手都有些哆嗦了,“好,傅少,我倒要看看,在北城的地界上,你能护他到几时?”
傅鹤言对于顾静的威胁,眼皮都没眨一下,目光森寒又幽深,“如果顾夫人坚持要与我傅家为敌,我傅鹤言必定奉陪到底。”
“你!”
顾静被他气得顿时火冒三丈,却又说不出来话。
温寻走到中间,将剑拔弩张的两人分开来,眼神紧盯着顾静,讳莫如深道:“这就是顾夫人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
他不相信,顾静和霍雅茹这对一向倨傲无礼的母女俩,专程来找他,就是为了尖锐刻薄,极尽所能的羞辱他?
霍雅茹也偷偷拽了拽顾静的包带子,压低声音说:“妈妈,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而且要是让爷爷知道你为了为难温寻,与傅少作对,肯定又要大发脾气了。”
顾静将心头深处的不服气与怒意,压制下去,虽然脸色依旧很难看,但是语气总算客气了点,“我今天来呢,就是想跟你说,梓谦三年前发生车祸失忆了。”
“但是因为那夜生日宴上傅少闹了一通,他最近有些反常,一直想找回那段丢失的记忆。”
温寻紧蹙眉头,“我以为我已经搬出霍家老宅,就足够表明,我要与他决裂的决心了。”
顾静咬着重音像是强调一般,“你又不是不知道,梓谦以前对你有多……所以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他,都决不能让他想起来。”
傅鹤言双手环胸,微挑一下眉,“那你应该去找霍梓谦,找我们阿寻干什麽?”
“你告诉他,他要是再敢骚扰阿寻,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什麽?”顾静瞪大双眼,如临深渊般不安道:“梓谦来找过你了?”
温寻也不想隐瞒,点头回道:“是,但我什麽都没跟他说。”
霍雅茹从胸腔里滚出一声冷笑,“你会舍弃让我哥哥回到你身边的机会?”
“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傅鹤言沉下脸来,“你们爱信不信,阿寻说的够清楚了,以後霍梓谦的事,请你们别来烦他。”
大门在顾静和霍雅茹震惊与愤怒的目光下,猛地关了起来。
顾静重重跺了下高跟鞋,气得抱着头,尖叫起来,“可恶,温寻,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