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温寻,固执的想要寻求一个答案,“阿寻,不要这样!”
“後悔认识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我不明白,明明你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排斥任何人。”
“我那麽努力的追求你,你不喜欢我,却能轻易的喜欢上他?”
“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你竟然回应小叔,想要给他永恒的承诺,跟他结婚?”
“阿寻,为什麽,这是为什麽……”
一滴泪,顺着温寻精致的脸庞滑落,他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瓣,轻轻一笑,破碎又绝望,凄惨又悲凉。
“因为云砚是真的用心在爱我!”
“他知道我对感情的事,懵懂无知,木纳又胆怯,但是他耐心而又强大,用满心满意的爱意,一步步引导着我敞开心扉,从习惯到好感,从喜欢到爱……”
“是,你三年前是在追我,少年的爱意热烈而张扬,恨不得昭告天下,让整个北城人都知道。”
“也恨不得与所有人为敌,也要跟我在一起,其实却是在迫切的,逼我给你一个答复。”
“你从未尊重过我的意愿,问我愿不愿意?”
“所以才会惹来三年前的车祸,霍梓谦不要再问为什麽了,也不要再不甘心了。”
“即使我跟云砚不在一起,我也不会喜欢上你,因为你的爱太自私,太卑劣,比不上云砚的万分之一。”
霍梓谦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心脏,疼痛感瞬间顺着四肢百骸,传遍全身,无措又哽咽的呢喃道:“所以阿寻就这样讨厌我?”
“我做什麽都是错的?”
温寻背对着他,眼眶湿润,挺直的背脊弯了下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他嗫嚅着毫无血色的唇瓣,声音微乎其微道:“你的目的达到了。”
“不要再攀咬你小叔了,你知道他有多无辜。”
“你们毕竟是一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是霍爷爷知道了,他岁数那麽大,那麽疼你,该多伤心啊?”
此时警察局内,霍云砚气质清冷矜贵,双腿交叠,低垂的眉眼透出一股冷峻之意。
深如寒潭一般的幽深凤眸,轻轻扫视一眼,立刻让人仿若置于冰窖里一般,寒凉刺骨。
“我十分钟就要出去,不管你用什麽办法。”
靳宴礼一边收拾资料,一边说道:“温寻那边,我已经让霖远去了,你别担心。”
“你那好侄儿,也不知道给你大嫂灌了什麽迷魂汤,就死咬着你是同谋不放。”
“那就先保释。”霍云砚言简意赅道,他心慌的不行,担心阿寻独自面对那些报道,会承受不住,他得赶紧回去。
霍梓谦走了,失魂落魄的仓皇而逃,温寻知道,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他打开被压扁的那块,提拉米苏小蛋糕,用勺子挖了一勺,塞进嘴里,一股苦涩蔓延至心间。
他不死心的又挖了一大勺,一勺接着一勺,直到将整个小蛋糕全部吃完。
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手背上,他置若罔闻,只轻不可闻的呢喃:“怎麽不是甜的,小蛋糕明明是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