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郑海洋确实恢复正常了,所以现在走阴也应该看不出什麽东西。主要润生现在还没来,李追远对走阴也变得更为谨慎。
「小远哥,我昏迷后,是有什麽特殊反应麽,还是说了什麽话?」有个王八,葬在海下;谁敢扒拉,死他全家!
李追远回答道:「说点梦话胡话,也是很正常的。」
「小远哥,我心里还是不踏实,总是担心我爸妈那儿……。。
当下,海员工资高外水也高,但高收益的工作往往也意味着高风险。
「现在想这些有什麽意义呢,毕竟隔着这麽远,你把自己照顾好,才是你爸妈最想看到的。」
「哥,你说得对。我发现你真的和我们很不一样,有一种,长辈的感觉。」
李追远闭上眼,他不喜欢这个评价。
「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哦,好,我知道了,我记住了。」
润生来了,他背着一套器具。
「小远,他怎麽样了?」
「目前来看,没什麽事了。」
李追远将黑帆布抽出,再展开,然后走到病床头,将布盖在了郑海洋脸上。
郑海洋虽然很疑惑,但没拒绝,甚至都没问这是在做什麽。
黑帆布没有任何反应。
这证明,郑海洋身上没有脏东西。
李追远又抽出自己画的符,贴在了郑海洋脑门上。
嗯,没变色。
看来,确实没问题。
「小远哥,这是…………」
先前盖布时,他觉得没什麽,但任何正常人看见有人给自己脑门上贴符纸,都会感到莫名害怕的。
「本地习俗,跟拿针叫一下的效果一样的。」
「哦,这样啊。」郑海洋舒了口气。
李追远坐回椅子上,他尝试以最坏方向去进行推演。
郑海洋父母出事了,作为亲人,心有所感,可要是心有所感是这种激烈的表达,又未免太过吓人了。
到底是什麽样的东西,诅咒你死全家,就真能隔着大海,影响到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谭文彬考完试就赶来了,一进门就急切地询问道:「我错过什麽了吗?」
润生摇头:「没有。」
谭文彬不信,看向李追远:「小远哥?」
李追远也摇头。
最后,谭文彬又向郑海洋确认了,这才舒了口气,心有馀悸道:「还好,没出什麽事。」
郑海洋很感动地说道:「彬哥,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额…………」谭文彬有些心虚地避开视线,伸手拍了拍他胳膊,「我们是哥们儿嘛,应该的。」
晚上,孙晴又来了一趟,再次确认没事。
当她问起郑海洋爷爷奶奶时,李追远回答说是回家煮饭带过来。
见病房里还有这麽多人在,孙晴也就没怀疑,离开了。
郑海洋想出院,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事了,他还下地走了走跳了跳。
谭文彬就去给他办出院,刚出去没多久,他就把李追远喊了出来。
「怎麽了,彬彬哥?」
「我刚在下面看见郑海洋的爷爷奶奶了,他们也在办出院,拒绝医生留院察看的建议,说是怕孙子回去后看不见他们会着急。
小远哥,这事儿也太邪门了,一家人都出了事,那海洋他爸妈岂不是。。「这种话,不该由我们说。」
「哦,也是。那继续给海洋办手续?」「嗯,让润生哥送他回家吧。」
当晚,李追远是坐在谭文彬后车座上回的家,润生回来后简单形容了一下,郑海洋和他爷爷奶奶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去过医院。
第二天,郑海洋又神色如常地回来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