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不少小吏,大家看到他感到新奇,这麽小的娃娃,考院里面受得住吗?
“你好,这是我的考试牌。”
科考报名後会发考试牌,这是进考院的凭据。
小孩声音有些沙哑,态度礼貌,长的又好看讨喜,让检查的小吏不由自主的松开眉头,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虽说对凌月的态度不凶,但检查还是严格的,不然要是出事,可是要掉脑袋。
凌星准备的东西都是严格按照要求标准,没有一点的逾矩,让凌月的检查时间也缩短不少。
凌月後面就是沈回,小吏同样也是一愣。
检查过这麽多次的科考,还是第一次遇到沈回这般高壮的。
这人不该来文考,该去武考才是。
沈回在外不怎麽爱笑,天生冷脸,再好看俊美的脸,也没什麽人敢凑近欣赏,被他的气势吓的有多远站多远。
一米九的大个头,站哪都像一座“山”,让人很有压迫感。
检查的小吏也不例外,他简直就是顶着压力在查。
进考场前的检查不仅是查篮子,也要脱衣服,散头发。
小吏仔细检查完後,还偷看一眼沈回,瞧着人似乎没什麽情绪变化,这才松口气。
天晓得他刚刚检查的时候,有多怕对方急了烦躁,给他一拳。
沈回和凌月的考号分的比较远,不在一片区域,进考场後就不见人了。
凌月年纪小,考场里面的小吏看到他,也心生喜爱,好心的帮他引路,很快就找到了座位。
沈回视力好,同样没走什麽弯路,早早入座。
两人运气都挺好的,考舍屋顶没有漏,板子也没有洞。
分到的恭桶也完好,没有坏。
听王隽说,有的恭桶用的时间久,考院也不换,分到坏恭桶的考生,更难。
就是空间真的狭小,只够一个人坐着和半躺。
凌月个子小还好,不会有那麽重的压抑逼仄的感觉,但他坐着有点够不着,写字只能站着写。
沈回要遭大罪,他个头大,人进去後都不好动身。
坐直了的话,发髻和考舍顶差一点就能接触到。手臂稍微动作一下,就能碰到两边的墙壁,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外面巡查的小吏看到沈回,都不由替他感到难受,这和固定坐在囚车里也没啥区别了。
身体心理的双重折磨,能考好吗?
小吏摇摇头离开,并没说什麽话。
科考,运气也很重要的。
考生全部进去後,小吏又等了一会,见时辰到了,才敲一声铜锣,“县试开始!闲杂人等退开!不遵循者,仗责五十!”
喊了三遍,送考的人往後退散,随後考院的大门紧紧关了起来。
谢青崖和凌星没有在考院附近等,而是逛街去了。
说逛街也不对,因为凌星一直在看各个医馆丶药铺。
在看了两家医馆,三家药铺後,谢青崖忍不住问道:“星哥儿想买药还是看病?”
凌星摇头,“想学医。”
不是他学,是替沈来看。
自从孙大夫那件事之後,沈来对学医的决定没有一点动摇和改变。
学字看医书也很认真,现在他已经认识了凌星和沈回教的药材,林县令家塞的医书也看了一半。
凌星确认沈来是真的想学医,那他就想办法成全。
谢青崖以为凌星想学,有些吃惊,“你不做吃食了吗?”
凌星知道他误会,解释道:“不是我,是小五。”
大概和谢青崖说了孙大夫来沈家的那件事,谢青崖也叹息一声。
“那孙大夫的态度其实是大部分大夫的态度,小五想学医,难。”
凌星何尝不知道呢。
他在镇上的时候已经悄悄打探过,没有收哥儿的。
想着县里可能会有机会,正好这次来看看。
但前面的两家医馆,三家药铺,里面全是男子。
两人逛了一上午没头绪,凌星请谢青崖去酒楼吃了顿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