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渊:萧临渊执笔蘸着江昭冻泪,在冰棺书写「孤影照魂日,情丝化囚笼」。笔锋穿透冰层时,棺底渗出沈栖崖魂血,血珠遇冷凝成三百星纹蛊虫,虫甲刻着缩小版的诛情剑谱。
"栖崖刻这灯罩时……"晏雪烬鎏金血凝成的匕首突然暴长倒刺,刃尖抵住江昭後心,"心口血浸透九十九道星纹,只为炼出能照出你真心话的镜面。"
匕首触及肌肤的刹那,灯芯突然暴起九尺毒火。火光中浮起沈栖崖魂影,他笑着扯开衣襟——肋骨处的「昭」字纹爬出三百蛊虫,虫甲竟用江昭历代焚婚书的灰烬凝成:
"师兄可要听听……"蛊虫口吐遗言,声线裹着炼器炉中剜骨的闷响,"我临死前藏在灯芯里的真心话?"
虫群突然口吐沈栖崖魂血,血珠遇火凝成未完成的血书——「宁碎月烬灯,不负诛情……」最後一笔被青铜镜碎片刺穿,碎镜中突现骇世画面:少年沈栖崖跪在冰棺前,正将自身情丝缠入江昭银发。每缠一圈,便有一盏青铜灯自海底升起,灯芯裹着他被活剖时的碎骨。
蛊虫啃噬灯芯的裂帛声中,江昭瞳孔倒映炼狱——少年沈栖崖蜷在血泊里,十指缠着江昭银发编入灯罩纹路。每编一道结,心口「昭」字便剥落一片魂肉,血肉坠入灯油凝成鎏金血珠:"师尊总说情丝无用……"
他忽然执起江昭的银发刺入心口,发梢毒火顺着血脉烧穿肋骨:"却不知最利的刃,要裹着痴念淬炼!"
血珠迸溅的刹那,灯罩纹路突绽九色异光——三百青铜镜碎片自海底冲天而起,每片碎镜裹着江昭历代焚婚书的灰烬,灰中竟裹着沈栖崖七岁时偷藏的银发结。镜面映出骇世画面:镜一显萧临渊执刀剜取沈栖崖情丝,镜七照晏雪烬将鎏金血浇入灯芯,镜渊竟现江昭七岁刻尸堆时,冻裂的指尖正被炼成噬魂铃铛。
月烬灯突绽九尺毒火,将冰棺照得通明。江昭银发绞住晏雪烬脖颈,发梢毒火顺着铃纹烧向海底星盘:"原来师祖的局……"
"从你为我束发那日便开了!"晏雪烬鎏金血凝成冰刃,刃尖星纹竟与灯罩裂纹严丝合扣。冰刃刺入棺底血谶的刹那,三百青铜镜同时炸裂——
碎一映出少年江昭跪在萧临渊膝前,正被执着手在沈栖崖脊骨刻咒;碎七照见沈栖崖七岁偷藏银发时,发丝正被炼成捆仙索缠入灯芯;碎渊竟显萧临渊蘸着江昭冻泪,在星盘写下「情丝为笼,天地同囚」。
晏雪烬五指扣入腕间银丝,鎏金血顺着指缝凝成三尺冰刃。刃尖星纹突绽幽光,刺向冰棺「囚」字血咒的刹那,海底三百青铜钟轰然自爆——
"昭儿封存的何止痴念……"
他鎏金瞳中映出癫狂笑意,冰刃触及血咒的瞬间,月烬灯罩突然暴长成通天镜阵。镜面流转的鎏金纹竟是用江昭历代冻泪混着沈栖崖魂血刻成,每道纹路渗出合欢香,香气中裹着萧临渊手书的诛心密令:「以情为刃,可斩天地」。
镜一映出骇世真相:七岁江昭跪在尸堆前,冻裂的指尖血正被萧临渊用婴孩头骨碗盛着,倒入月烬灯油壶。血珠触及灯芯的刹那,少年沈栖崖在炼器炉中惨叫,肋骨正被雕成镜框。
镜七照出晏雪烬剜心那日:鎏金血珠坠入青铜钟时,钟芯竟裹着沈栖崖的一缕痴魂。魂影执起江昭银发,在钟面刻下「昭烬同衾」,字迹未干便被萧临渊改成「天地同棺」。
镜渊突现三百青铜钟自海底升起,钟身密布江昭封存的情话——「愿为师尊裙下臣」被炼成噬心蛊虫,「宁囚诛情道」被刻成丧钟纹路。最深处那口钟突然自鸣,声波震碎镜面,露出萧临渊朱砂批注:「情话愈痴,杀招愈利」。
"师尊可听过《诛情道》末章?"沈栖崖魂影在镜阵中实体化,掌心残灯突绽九幽鬼火,"最绝的杀招,要等猎物自以为破局时……"
他捏碎灯罩的刹那,碎骨迸溅成星雨。每片碎骨裹着江昭冻泪,泪珠遇光凝成新谶言——「月烬照孤影,情丝葬天地」。
星雨触及海底的瞬间,冰棺突然浮起九重血雾。雾中突现沈栖崖七岁手书:「宁碎师尊怀,不做诛情鬼」。字迹被青铜钟声波撕裂,重组成萧临渊遗诏终章——
「癸亥年冬,昭烬同殒,天地为棺」
最诡谲处,「棺」字那最後一横,竟是江昭为沈栖崖束发时,偷藏在玉扣里的银发丝。
海底最後一声青铜丧钟的馀韵未散,江昭银发如毒蟒缠住沈栖崖魂影。发梢毒火焚向月烬灯的刹那,灯芯突绽九色异光——
"师兄烧的哪里是灯……"沈栖崖笑着咽下喉间涌出的黑血,指尖抚过江昭束发玉扣,"是你我初见那日,藏在玉扣夹层里的春心。"
火光中滚落三百颗鎏金血珠,每颗血珠裹着江昭七岁冻泪,泪珠遇毒火凝成冰棺。棺底血字游走成诗——
「宁囚孤影劫,不斩月下情」
最诡谲的是「情」字最後一捺,竟是沈栖崖七岁刻在冰棺底的歪斜笔迹,连冻裂的血丝都与江昭当年剜骨时的手抖频率严丝合扣。
九色魂火炸裂的瞬间,海底浮起三百青铜镜碎片。镜一映出骇世真相:七岁江昭蜷在萧临渊膝前,冻裂的指尖正被蘸血刻入玉扣;镜七照见沈栖崖剜骨雕灯时,每刻一刀都在灯芯缠入一缕银发;镜渊竟显晏雪烬跪在星盘前,将诛情剑熔成束发金簪。
"师尊总说情丝无用……"沈栖崖魂影突然暴长,肋骨处的「昭」字纹爬出蛊虫,"却不知最利的刃,要裹着三百年的春心淬炼!"
虫群口吐鎏金血珠,珠内突现江昭束发那日——少年偷偷将合欢花瓣塞入玉扣,花瓣脉络竟拼成「栖昭同衾」的血谶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