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当做一个玩物,自然不用考虑他的感受。
梁雁把他抱进浴室,放进浴缸里,耐着性子给他擦掉身上的痕迹。
林栖坏心眼地扑腾了几下水,故意把水撒在梁雁脸上,挑起眉,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啧,别跟我恶作剧。”梁雁把沐浴露抹在他胸口,并不生气,“你要是还有力气乱动,我就把你从水里拖出来再干一顿了。”
“你给你未婚妻的戒指多少钱?”
梁雁擡起头看他。
眸子幽深。
林栖并不畏惧,“说说啊,我又不生气。”
“真想知道?”
“谈恋爱的时候,就不该有隐瞒吧?这时候我问你什麽问题你都该回答我。”
梁雁叹了口气,“实话就是我不知道,这些小事我懒得管,全部交给别人来处理了。”
“那你求婚的时候,该不会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吧?”
“我背了稿子的,不会忘。”
林栖唇角生硬地扯起来,眼神可悲:“你究竟对得起谁?”
“小栖。”梁雁眸子漆黑不见底,“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这七天,我只希望我们开心一点,别去想他们,行吗?”
“你有心吗?”
梁雁把他从水里抱出来,拿毛巾给他擦身体,轻声说:“有啊。”
他拉着林栖的手,再一次贴到自己的心口,“这不就是吗?”
林栖笑了笑,眉梢带着冷意:“这颗心会为我跳动吗?”
“不为你为谁?”梁雁嗓音沙哑,在氤氲的水汽里,他俯下身,吻住了林栖的唇。
好听的情话从这个漂亮男人嘴里说出来,不明所以的人会很感动。
被他骗了无数次的林栖却没有丝毫动容。
这颗心为谁跳动,他早就有了答案。
身体已经疲倦到极致,大脑异常清醒。
林栖没能睡着,他睁着眼睛,眼睁睁看着窗外明亮的月亮被云雾遮住片刻,风过,明月又露出来半个脑袋。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异国他乡的月亮也是同一个月亮。
林栖悄悄地从床上坐起来,借着月光,蹑手蹑脚地找到了行李包。他们并没有带太多东西出来,就只有一个背包而已。
他偷看了一眼梁雁。
没醒。
一颗心始终悬浮着。
他一点点拉开背包拉链,生怕发出一点声响让梁雁注意到他,还好,直到他在背包里找到了自己的证件,梁雁也没有醒过来。
林栖松了口气,还好,看来梁雁没有刻意把证件藏起来。
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梁雁把证件藏在他找不到地方。
和江昼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陪着梁雁演戏,等江昼到了,立马带着证件跑路。
他蹑手蹑脚的重新回到床上,装作什麽都没发生,往梁雁怀里靠了靠。
还有一件事,他妈妈的骨灰没有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