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他对视超过五秒,容易心跳加速,不小心就会中了他的蛊。
“好啊。”
林栖偏过头,嘴唇擦过他的脸颊,“你跪着给我吧。”
“……”
梁雁又笑了。
“胆子挺大。”
林栖扯住他的衣领,挑衅道:“头牌,不敢吗?这点技术都没有?”
梁雁说:“这个得加钱。”
林栖笑:“你跟我要钱?疯了吧?”
谁不知道他林栖身无分文,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麽会甘心回到梁雁身边?
梁雁盯着他的眼睛,“嗯。疯了。”
下一秒,他把林栖压到了浴室外的玻璃门上,肩胛骨抵着玻璃。他掐住林栖的脸颊,干燥温暖的嘴唇落到对方的唇上……
夜渐渐深了。
林栖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他感觉自己的大腿有些抽筋,疼,但他没力气去管。
再说抽筋这种事,他也没办法处理。
梁雁在床上一般都温柔不了,大不了是在衣服没脱之前,能笑着哄你几句。
一旦到了真枪实弹的地步,梁雁比谁都无情。
只有在床上才能看见眼里充满占有欲,像个帝王一般操控他人的梁雁。平日里,这个人总是吊儿郎当的,说的话也不着边,很难想象他在床上那麽不讲理。
身边的床铺陷下去一小块。
没了香水味,取而代之的,是林栖常用的那款宝宝沐浴露。他们小时候就用的这款,有一股很淡的奶香味,专门拿来哄小孩的。
梁雁擅长恶心人。
他让佣人采购的沐浴露,依然选择了这款。
这样他才可以在上床的时候说一句你身上有股奶味,从而把林栖激怒,他再给林栖顺毛,乐此不疲。
三年以来,林栖发现梁雁喜欢把他当猫对待。
故意激怒。
再花时间哄好。
过几天再惹他生气。
梁雁喊了他一声,“小栖,睡了吗?”
林栖没睡着,但他不想理人,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他们除了上床没什麽好说的。
“睡得真快。”梁雁笑了一声,从背後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处。
他知道林栖没睡,这人睡眠浅,不可能那麽快睡着。
手指缠绕着林栖的黑发,梁雁有意无意地朝他耳朵吹气。
林栖忍无可忍,“够了。”
梁雁故作惊讶,“啊,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
好想骂他有病。
林栖忍着脾气,“不睡就出去。”
梁雁又笑了,他把林栖抱得更紧,胸腔贴着他的後背,“睡啊,这不是刚刚才睡完吗?还想来?”
“……”
梁雁自己笑了会儿,估计也是觉得没劲儿,视线落到林栖白净的耳垂上。
林栖不知道,他的左耳耳垂後面有一颗很小的红痣。
梁雁凑过去,在那颗痣的。地方落下一个吻鼻音很重,“我爱你。”
林栖却没反应,甚至心如止水。
别以为梁雁的“我爱你”很重要,对梁雁来说,“我爱你”就跟“你好”是一个意思,可以用来打招呼,不过是个日常用语。
他以前当真过。
後来他输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