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碎碎念,江只心口酸涩不已。
宿醉过後的早上,头昏沉不已,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林安然一手揉着脑袋,一手下意识摸向床边。
摸了个空。
顿时也顾不得头疼了,神经瞬间紧绷,因为江只不见了!
惶恐地四下扫视,就听“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江只端着杯子,走了进来。
“你去哪了!”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凶。
“什麽去哪了,给你泡醒酒茶去了。”江只举了举手上的杯子。
来到床边,坐下,把杯子递给她:“头是不是很疼,喝吧,喝完会好很多。”
林安然幽怨地看着人。
江只:“怎麽了,我又惹着你了?”
林安然:“你就是惹着我了,我醒来没看到你!”
江只表情怔了怔,回想起林安然昨夜说的醉话,忽地明白了她在害怕什麽。
将杯子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抱住她。
“好了,我的错,不应该在你没醒来的时候就离开房间。”
“切,你很假诶。”
“哪里假了,好了,”江只摸摸她的头:“先把醒酒茶喝了。”
江只重新拿起杯子,递到她手上。
林安然看了眼杯里黑乎乎的东西:“什麽啊,看着就难喝,我不喝。”
江只也不说话,就直勾勾地看着人,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安然瘪了瘪嘴,硬着头皮,仰头一口气闷了下去。
刚喝完,江只就拆了一颗糖果,送到林安然嘴边。
“我又不是小孩,吃什麽糖。”话是这麽说,嘴却很快的咬下了那颗糖果。
水蜜桃味的糖果,林安然喜欢,当然,她喜欢的似乎也不是糖果。
“头还疼的话就再休息一会。”江只目光温柔。
“不要。”林安然摇头拒绝。
江只把杯子放到一边,说:“我陪你一起睡会。”
刚刚还满口拒绝的人,立马往里挪了挪,示意人赶紧上来。
习惯性地往江只怀里钻,动来动去,直到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眼睛刚闭上,忽而又睁开。
“昨天我喝醉了,还没来得及复盘呢。”
“不急。”
林安然手肘撑着床,稍稍坐起来:“你这个态度很不对,一点都不严肃。”
江只轻声一笑:“那我严肃起来好了,这一周,我有一件事儿不开心。”
林安然眼睛眨巴眨巴,很认真。
等到江只说完不开心的事情後,林安然眉头一皱:“你是不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你明知道我那会在开会,再者说,哪有要求人秒回消息的。”
江只无理取闹:“我不管,我那会就是不高兴了,你隔了两小时才回我消息,整整两小时。”
“因为开会开了两小时!”
“我不管。”
瞧她这副耍无赖的模样,林安然挑了挑眉,戳了戳她肩膀。
“你完了,江一你真的完了,我两小时不回你消息,你都得生气,你怎麽变这麽娇气了,看来你爱我爱惨了呀,怎麽办,你这麽喜欢我可怎麽办,你完了。”
越说越得意,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了。
江只翻个身,背对着,不理人了。
林安然手指戳她的背:“喂,不至于,真生气上了?好嘛好嘛,我下次哪怕就算是开会,也抽空回复一下。”
江只偷偷在笑。
林安然因为开会两小时不回复消息,这件事,江只自然不可能生气,也不可能计较。
但江只得计较,不计较也得假装计较。
因为她的林小猫需要这种被需要感。
林安然在学着如何正确的爱江一,江只也在学着如何正确的爱林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