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着急之际,其中一间房门“咯吱”一声打开。
林安然穿着粉色睡衣,长直发披散在肩头,出现在眼前。
江只第一时间冲过去,将人拉过来。
“你是疯了吗,你站阳台干什麽,你还真想跳楼是怎麽回事,这种事情是能闹着玩的吗,你多大了?自己的命可以拿着开玩笑。”
林安然被她吼得一脸茫然。
反应过来後,瘪了瘪嘴:“你凶什麽。”
江只懒得和她废话,扯过她的手,掀开她的衣袖,查看她手腕处的伤。
右手完好,并没有伤口,难道是左手,又把左手扯过来,再次掀开衣袖。
林安然不满,抽回手:“你干什麽,都弄疼我了。”
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
江只盯着她完好的手腕,有些茫然,林寒不是说她做傻事,拿刀子往手腕上割吗。
可看林安然现在的精神状态,以及毫发无损的样子,也不太像会做傻事。
所以,林寒在说谎?
她为什麽要说谎?
“你刚刚在阳台干什麽?”江只仍不放心,追问。
“什麽干什麽,我就在那浇浇花,听到底下有人喊,就探头往下看了看而已。”林安然一脸莫名。
听到此处,江只绷着的弦,松懈下来。
虽然不知道林寒为什麽要打电话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谎,但只要林安然没事就好,没事就万幸。
情绪放松下来後,才留意到林安然此刻的状态,穿着睡衣,散着头发,手上拿着浇水壶,很是悠闲的样。
近几个月来,林安然每天都很忙,忙的没时间见面,哪怕见面了也得在办公室陪她工作,到後面直接发展到一天没一个电话,周六不见面也无所谓。
那麽忙的她,在分手後的几天,怎麽突然就这麽悠闲了。
能穿着睡衣在家睡懒觉,能拿着水壶在阳台浇浇花,浇浇草。
所以,是不是代表着,她不忙,从来没忙过,无非是冷淡下来的借口罢了。
江只垂下眼眸,内心苦涩难言。
林安然现在的状态,哪有分手後的难过,只有分手後的悠闲和惬意。
这林寒是不是脑子有病,把自己骗过来干什麽,弄得人难堪得要命。
自己居然还听信了林寒的话,以为林安然会为这段感情伤心难过,甚至难过到要做傻事。
江只不想以恶意去揣测林寒骗人的目的,可在此刻,还是恶意的揣测了一下。
林寒是不是故意就想让自己难堪,把自己骗过来,就是想让自己看到林安然分手後非但没难过,还很幸福的样子?
好让自己死心,让自己不再心存幻想,不要再试图有回头的想法。
真有点多此一举了,林寒就算不闹这一出,自己也不可能再回来。
人真是奇怪,江只不希望林安然难过,可瞧见她完全不难过的样子,完全不为这段感情惋惜的样子,心又揪着疼。
江只不希望她难过,但也不想看到她完全不难过。
可完全不难过的她,就这麽活生生的呈现在了眼前,让人不得不接受,接受于林安然早就想结束这段恋爱了。
那自己分手的决定还挺识趣,江只自嘲的想着,不过突然跑过来的举动又不太识趣了。
算了,不重要。
林寒骗人的目的不重要了,林安然难不难过也不重要了。
江只转身走,脚步很快,待在这里太难堪了,还是赶紧离开吧。
“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