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林以抒伸手,掀开被子一角。
躺在里面的人,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额头抵在膝盖上,闭着眼睛,枕头上还残留着一片湿渍,想必是哭了一整夜。
“睁开眼睛看看我,不能是把眼睛哭瞎了吧。”林以抒在床边坐下,推推她肩膀。
林安然不为所动。
林以抒啧了一声:“你这个样子,是打算真和她分手?以後老死不相往来?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林安然睫毛颤了颤,有眼泪无声往下掉,很快泪水把床单也染湿了。
不过是简单形容一下後果,她就又开始哭了,分明就是舍不得,也舍不下。
“既然不想分,那就找找原因,我还真不信会毫无理由突然就断崖式的和你说分手,江只我虽然没怎麽接触过,但是我想她应该也不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人。”
“她就是这种人!”
一直闭着眼睛不说话的人,突然睁眼,泪眼婆娑,哑着嗓子,喊了一句。
林以抒捂着心口:“突然这麽大声干什麽,吓我一跳。”
林安然恨恨看着人。
“诶?你可别把气撒我身上。”林以抒微笑。
“我就撒你身上,谁让你进来的,都怪你,是你非说手绳不合适我今天的穿搭,让我先收起来不戴!”林安然气鼓鼓。
林以抒扶额:“喂,讲讲道理好不好,你那天要去见的投资商,最看重合作方的衣品,一个小饰品搭配的不合适,她都不愿意继续往下聊,”
“我好心给打探来消息,提醒你,让你投其所好,好顺利把合作谈下来了,没我的功劳就算了,怎麽还成我的错了?”
“更何况,江只怎麽可能真因为你没戴手绳和你分手,她又不是神经病。”
林安然咬牙:“她就是神经病。”
“你骂吧,你继续骂,我看你能不能把她骂回来。”
“谁稀罕她回来了,滚吧,都滚!”
林安然把被子扯回来,往头上一盖,缩起来,不愿意再继续说了。
林以抒扯扯她被子:“别说二姐不管你,你现在好好跟我聊,我就给你认真分析一下你俩闹矛盾的底层原因。”
林安然不理人。
林以抒站起身:“行,看来你并不在乎原因,也无所谓继不继续了,那我就走了,你自己哭吧。”
说完,装模作样地往外走,装模作样地开门,故意把开门的声音弄得很大。
果然,身後传来了被子掀开的动静。
林以抒唇角一勾,小东西,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
林以抒回头,林安然见状,又缩进了被子里。
林以抒走回来,重新在床边坐下:“手机给我吧,我看看什麽个情况。”
林安然人在被子里不出来,但却把手机推了出来。
看着被推出来的手机,林以抒轻声笑,拿起手机:“密码。”
林安然:“我生日。”
顺利解锁,先是点进通话记录,查看了一下近两个月的通电话频率。
很明显可以看出来,从之前的一天三四个电话,多的时候七八个电话,锐减到近期的一天一个电话,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