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只一噎,什麽时候成她的手机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小作文被林安然全篇阅读,被迫接受林安然的当面点评和审判。
时不时还把小作文朗读出来,江只尴尬得快要脚趾扣地。
“写的什麽啊,文笔真烂,这还有个错别字,这句话根本就不通顺,有语病,为什麽要用这个成语?你语文没及格吗?”
评判半天,把江只都整的没脾气了。
最後,林安然不忘把小作文复制黏贴,发给了她自己。
“不是都看完了吗,你都朗读好几遍了,也笑话我好几遍了,怎麽还想保存下来?”
“不然呢,”林安然理所当然,一脸嫌弃:“虽然你写的一坨狗屎一样,但好歹也是推心置腹的真心话,写了这麽一长段,说明也是用了心的。”
江只:“你存着可以,但不要动不动拿出来朗读就行。”
林安然:“我一定会动不动就朗读。”
江只:“……”
*
入夜,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太久没有一起躺在一张床上了,不可避免的生疏起来,不敢靠太近。
“关灯了。”
“嗯。”
按下灯光开关,房间陷入黑暗,黑漆漆的环境,让听觉变得格外灵敏。
江只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很浅,但足以撩拨人心。
“睡了吗。”林安然出声,问。
“没有。”江只答。
林安然从平躺侧过身来,看着她:“为什麽还没睡?”
江只沉吟片刻:“因为从躺下到关灯到现在,前後也才两分钟,我暂时还做不到秒睡。”
林安然撇撇嘴。
江只也侧过身来,和她面对面。
视线交汇,眼波流转。
林安然捏玩着江只散落在枕头上的一缕发:“分开这麽久,你有想我吗?”
江只:“有。”
林安然轻轻扯了一下捏在手上把玩的一缕发:“有多想?具体说说。”
被扯得有点疼,但江只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具体已经说过了,那篇小作文不是被你审判了一遍又一遍吗,我就是那麽想的,虽然你说我文笔差,有错别字,成语还用错了,被你嫌弃的不轻。”
林安然摇摇头:“不是。”
江只:“嗯?”
林安然靠近,将头枕到她的枕头上,共用一个枕头:“我说的想,是指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会不会想我,很想很想,想到要……”
最後几个字,是贴在她耳边说的,很轻很痒:“自我慰藉。”
江只呼吸一轻,反应过来她表达的是什麽意思後,耳尖不受控般慢慢漫上绯红。
“你……你,”江只结舌:“乱说些什麽,赶紧睡觉。”
林安然手臂揽抱着她的腰,禁锢着她不让她离开。
“你在想我的时候,不会那样吗,”林安然轻轻咬住她耳垂,呼吸在耳畔喷洒,一路往下烫到心口,
“可是我会,我在很想江一的时候,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