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颈一阵阵的酸痛,秦之慈动了动脖子,眼前不是熟悉的场景。
记忆猛然回归,他低骂一声,挣扎的坐起来。
刚起来就看见跪在床边,殷切切看他的何岳塘。
“你真是大了胆了!”
外面是黑色的,秦之慈以为他只昏迷了几个小时,赶去订婚宴还来得及。
“何岳塘,现在送我回去,我可以不计……”话落,他看见脚腕上缀了一条银色的细链,一直蔓延到床尾。
秦之慈在这一瞬间要气笑了。
挺好!
这个煞笔!
跟他玩囚禁play是吧?
他笑着吐出一口气,赤着脚踩在地上,不凉,铺了厚毛绒地毯。
何岳塘对秦之慈这个笑不明所以,低低的喊了声:“哥?”
话音刚落,一拳头就砸了过来。
“何岳塘你真是反了天了!”
秦之慈怒骂着,一拳一拳砸向何岳塘的脸,对方也不反抗,任由秦之慈发泄。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决定会造成什麽後果?”
“你真特麽卑鄙啊!”
秦之慈丝毫没留情,他早就想暴揍何岳塘一顿了。
早在何岳塘强迫他的第一天,这拳头就应该揍下去。
“现在给我解开!我要回去!”
“何岳塘,现在放我走,我可以当做什麽都没发生过!”
何岳塘发出一声闷咳,点点血迹溢在唇边,他勾着秦之慈的衣摆,露出一个笑:“哥,来不及了。”
“订婚结束了,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秦之慈的拳头就这麽愣在半空,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麽?”
何岳塘指腹摩挲着秦之慈的衣服下摆,像是抚摸爱人的皮肤一样,他将秦之慈最後的希望敲碎,碎到再也粘不起来,“哥,现在是第二天的晚上十点,订婚宴早就结束了。”
“是秦江秋替您跟宁家完成的订婚。”
“哥,都来不及了,我父亲说,联姻的条件就是把您的位置给秦江秋。”
“秦董答应了,哥,都晚了。”
秦之慈像是愣住了,他甚至在这一瞬间都忘了呼吸,拳头就这麽停在半空,落不下收不回。
半晌,他泄力一般坐在床边。
到现在,秦之慈还有什麽不明白的,他语气很淡像是看透了一样,没有丝毫起伏的问:“这件事,你参与了多少?”
何岳塘瞳孔一颤,挣扎的爬起来跪在秦之慈面前,他低头,像是一个小动物一样亲昵的蹭蹭秦之慈的膝盖,“哥,我没有。”
他当然不敢说实话。
秦之慈不会原谅他的。
“我跟在你身边这麽多年,是亲人是朋友,你更是我最爱的人。”何岳塘说完仰头看秦之慈,青紫的脸上挂着血迹,可怜又脆弱,他咽了咽口水,胸膛疼的发闷,“哥,你知道的,我爱你。”
“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