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符令仪。”
符令仪剑还在手,她一步一步上前,离越槿只剩几尺,将那把佩剑扔到地上。
她放弃了抵抗。
不仅是因为实力有差,更是因为。
她下不了手。
“你。。。。。。”越槿见她这样,反倒愣住了。
“放我的师妹们离开,并且保证,绝不再犯重香剑宗。”符令仪提了要求,她只能搏一搏那人的心软,“其他的,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越槿自知解释不了,也不打算解释,她这样配合,反而省了她一番心思。
“善使,恶役,将她绑起来,带走。”
重香剑宗的门徒声势抗议,云凌月嘶吼着,她不想看到师姐被魔修带走。
上一个被带走的小北已经死了,她不想让师姐也落得如此下场。
“魔头,你该恨的人是我!”云凌月冲过去抢在符令仪面前,一把扯住越槿的衣襟,满脸愤恨,“是我烧了你们教派,可别找错人了!”
越槿看着近在迟尺的她,倒是勾唇笑了笑。
“行啊,那一起带走吧。”
“无悲。”
越槿把这两个字咬得清楚无比,吓得无悲声音都变了:“啊?”
“你带着她,别弄丢了,否则,本座唯你是问。”
越槿无视面纱下无悲要吃人的眼神,将云凌月推过去,她伸手拽住符令仪的手腕,往身前一拉。
两人额间离得只有一寸,眼神交错缠绕。
“请符道友移驾清鸢宫,本座早就设好了宴席,望道友不嫌弃。”
善使恶役左右夹击,她们早就准备好了捆缚绳,能够削减被捆住的人的灵力,把云凌月缠了个滴水不漏,甩给无悲。
无悲欲哭无泪,把头低得不能再低,满心祈求她不要认出来自己。
符令仪不打算做挣扎。
越槿接过恶役递来的捆缚绳,在她的手腕上缠了两圈,动作十分认真,就像是在替她戴上一条精致美观的手链。
她把绳子的另一头绑在自己手腕上後,轻轻地丶温柔地握上符令仪的手,带着衆人飞回槐锦城。
云凌月被五花大绑,一路上都在咒骂,吓得无悲和鹌鹑一样,非常想把头深深地埋进地里。
清鸢宫重新建起,落座在槐锦城的丛山上,宫殿森威排列,很是低调,不用担心有人来此处叨扰。
越槿牵着符令仪刚走进殿内,善使恶役堵在殿口,将殿门一横,示意无悲回去。
“回你自己宫去。”
“是越槿要把她带回来的!”无悲压低声音凑上前,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叫喊凶狠的云凌月,又转身瞪着两个人,“你们就把她丢给我吗!”
恶役哼了一声:“尊上交代了,谁也不许打搅她。”
“那我怎麽办?”
善使恶役对视一眼,两人玩心起,让在场的人不住感到一阵胆寒。
符令仪跟着那人的步伐,慢慢地往宫殿的深处去,这里虽然房间层层递进,但是光线很充足,窗明几净,不像是魔教,倒像是学院书堂。
“你们会对凌月做什麽?”
越槿走在前面,她的表情阴森不定,没想到她们两个人独处之时,竟然第一句是提起别人。
她有些理解当初莲花灯下符令仪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