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留你一命,现在,你必须死了。”
越槿摆脱了那个匪夷所思的人,决定先去瑶光阁探查一番。
这次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没有符令仪在,连花花草草都显得陌生。
越槿一拍脸,想她干嘛?
自己这次洗清了嫌疑,恢复清白,就再也不会回到重香剑宗了。
即使符令仪求她她也不会回去。
“哼,谁让你给我摆谱,不管怎麽说,我可是救了你!”
“活该!”
同样的一句“活该”从另外两个人口中发出,越槿偏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要我说,那个符令仪就是活该!”
长长的走廊庭院,有两个小门徒坐在台阶上,一上一下,在偷懒聊天。
“她怎麽你了,你要这麽骂她?”
“谁让她出尔反尔,那样对叶师姐,”其中一个门徒拽着狗尾巴草在叠圈,满脸忿忿不平,“当初是她修了无情道,才让叶师姐好不容易死心,现在又是她找道侣,怎麽,无情道不修了,仙门大道不迈了?我看,她就是故意找破烂借口拒绝叶师姐罢了!”
“现在好了,她找的道侣是魔修,可不就是活该吗?”
“还没确定是魔修呢,虽然修真小报那麽说,但是大部分人都不太相信。”另一个门徒目光淡然,全不在意。
最开始说话的那人笑了:“这你就错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幻义谷被灭门了,魔修重出江湖,修真界都在传言,符令仪剿灭魔教,杀死魔尊一事到底是真是假。”
“幻义谷?”
“一个最近兴起的边陲门派,也是使剑的,你说这魔教是不是就同剑过不去,我们师长老也是使剑的。”
“你别说了,”另一个门徒阻拦她的话,“口无遮拦的,你想让别人都听见,罚你关水牢禁闭。”
“听见了才好呢!”
那个人被说了,不高兴,猛地站起身:“让大家都听听,听听这重香剑宗道貌岸然的大师姐是个什麽样的人,果不其然,这人外在表现得越是完美,那麽心底就越是阴暗不堪。。。。。。”
“你闭嘴!”越槿从一旁的庭墙边翻过来,吓了这两人一跳。
“你是谁啊?”那个站起来的门徒很是不解,“这衣服,新入门的?”
“我们两个可入门久了,算是你的师姐,你倒好意思听师姐的墙角?”
“啊,我。。。。。。”越槿啊了两声,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冲出来了。
只是听着听着,内心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烦躁。
她们懂什麽符令仪?
她们知道符令仪每天做事井井有条,各类事务处理得完善规整吗?
她们知道符令仪在重香剑宗威望很高,大家都很敬仰爱戴她吗?
她们知道符令仪会被掌门和师尊处罚,还忍住一声不吭吗?
她们根本不懂。
“你们根本不懂。。。。。。”
越槿气势汹汹,她一脚踩上石阶,面露愤怒:“少在这里乱说话,否则,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来呀,”那个门徒压根不甘示弱,撸着袖子掐诀默念,“刚入门的低修为居然敢以下犯上,看我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饶!”
一片落叶直直落下,在空中调转了方向,飞速划过两人之间。
与越槿对峙的那个门徒的手背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