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槿被这一扯,酝酿的情绪全都打破,她气极,张牙舞爪:“你干什麽!”
“哈哈哈,”符令仪笑得开怀,她轻偏过脸,掩饰自己,“你每次生气的时候,都会把脸鼓得很圆,哈哈哈哈。”
“。。。。。。”
“那你也不许掐我!”
吵吵闹闹,却说开了她们之间的困惑,越槿将她推出门外,说着要休息,甩上了门。
那麽小的事,她从前可不会纠结这麽久。
一点也不像自己。
越槿烦躁,她往床上一躺,啊啊大叫着揉乱头发,又弹起身体,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软和的纤被里。
“咚咚”
窗户被敲响,像是有人对着木边框叩叩两声。
她闭着眼睛没管。
“咚”“咚”
声音又传来,这次敲得更响,越槿下床走到窗前,猛地推开窗户:“谁啊!”
一个纸鸢上飘下荡,飞了进来,恰好躺在她的手背。
她皱眉,跳到窗槛上,向外搜寻,势要找出给她传递消息的人。
那张纸鸢自动展开,升到她面前,焚烧殆尽。
“计佩兰的住处有关键证据”
“你是谁?”越槿不耐,问出了声,“为何一次一次给我递送信息,你不是清鸢宫的人,想让我替你做什麽?”
无人回应。
看来并不在周围。
那灰尘向外散了出去,似是焦急地想要销毁证据,越槿翻出窗沿,跟着灰的方向走。
又一次提到了计佩兰。
若无喜真的死了,那清鸢宫一定被人盯上了。
这样想来,自己修为尽失并不是那麽简单的一件事。
就算是陷阱,她也得去探查。
夜晚的林子悄无声息,客房离主殿很近,大长老的居所定不会太远。
她快走了好几步,摸到了一处在所有富丽堂皇中看起来平易近人的阁楼,古朴低调的建筑尽显屋主人的品味。
“佩竹阁”
越槿看了看牌匾,大致确认是计佩兰的居所,她绕到楼後,踩着板砖跳了进去。
身手没变。
即使自己现在没了修为,体术的本能还是保持在那。
感谢越元秋。
越槿从黑漆漆的一楼往上,她一层一层找,翻箱倒柜,再小心地把东西归回原位。
找了许久,她有些泄气,整个阁楼里都是心法书,堆砌满满,压根没有什麽有用的线索。
想来也是,没有人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敞亮的位置等人去捡的。
也不知是不是被猜中了心思,又一个清鸢飞来,歪歪扭扭地压在一个书的脊背上。
越槿正要去拿,却无意间把书推了进去。
地上轰隆地开啓了一个仅供一人通行的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