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池生小心握住,手指忍不住亲密的摩擦
那把蓝色的鸡骨剪是乌梅用崩了一把菜刀後买的,不锈钢刀头顺着她的袖口一点点上移。
随着“咔嚓声”,周旺眼睛已经赤红。
冰凉的金属滑过乌梅的肩头,针织衫半边滑落。
“周旺,你母亲後来醒来过。”
剪刀头往前一顿,尖锐刀尖直接刺入乌梅白皙细腻的肌肤,鲜红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乌梅悄无声息留意着周旺的神色。
“她最後的时间,一直在等你。”
周旺握着剪刀的手直接抵到乌梅喉咙,“不要再给我编瞎话,以为我能放过你,你个杀人犯。”
乌梅仰头靠着墙壁,“你母亲的事,我很遗憾,但我没有什麽对不起良心的。”
“终止治疗是你签的字!这就是你的良心。”周旺脸色铁青,扔掉剪刀,直接握住乌梅的脖子。
乌梅呼吸不畅,面色煞白,“我没签过,我第二天一早去看狗娃妈的时候,病床已经空了……”
周旺颤抖着松开了双手。
他不是完全相信乌梅,但医院的人只能知道他母亲身份证上名字,不可能知道她这小半辈子一直被叫“狗娃妈”。
乌梅呼吸急促,突然涌入的空气,让咽喉仿佛被沙砾打磨,胸腔闷痛,阵阵心悸。
“你怎麽知道这称呼?真的不是你签的字?”周旺只是怔愣片刻,又质问道。
“我怎麽可能会放弃对她的治疗,我妈妈也在病床上躺过两年,只要心跳没停,有希望也是很好的。”
乌梅苍白脸色露出一丝浅笑。
周旺咬紧牙关,“那你妈比我妈好,没摊上我这麽不孝的儿子。”
乌梅轻飘飘看向窗台,眼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空洞而深远。
“但她有个恶心至极的老公,病床上躺着也没消停,最後被从楼顶扔了下去。”
“但好在她一直没醒过来。”乌梅嘴角带上一丝浅笑,眼神却让人酸涩。
周旺看了乌梅很久,肩膀慢慢耷拉下来,坐到地上,垂着头。
“我妈醒来有说什麽吗?”
乌梅慢慢看向周旺,这一刻,她觉得这人可怜至极。
“咔嚓…”
窗帘上闪动过两个黑影,窗户被人一脚踹碎,玻璃稀里哗啦砸进室内,乌梅手脚被捆绑,只能歪头贴墙躲闪这些锋利的碎片。
“特警,不许动。”
乌梅听到几人攀爬跟脚步踩在破碎玻璃上的声音,上膛的动静,手脚的捆绑被刀利落割断,周旺被制服脸压在地面破碎玻璃上。
这些都在一瞬间发生。
乌梅被一带着头盔面罩穿黑色制服的人扶起,对方扶着她手臂往房间外走去。
“我妈说了什麽?”
见乌梅被带离,周旺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肿胀的脸颊贴在地面摩擦,瞬间被玻璃划出一滩鲜红。
“不许动!”压制周旺的制服人直接用手里家夥抵上了他的太阳穴。
“乌医生,你告诉我,我求求你告诉……”
周旺的嘴被封住,额头青筋鼓起,充血的眼神盯着乌梅的背影,浑身克制不住地抖动。
乌梅脚步微顿,面露犹豫,双唇开合,但随着周旺被带上面罩,带出门,她心里松了口气。
门口不知何时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人头攒动,大部分是乌梅熟悉的面孔。
“我是这房子的房东,为什麽不能进?!”一个卷发矮胖的女人正冲着一制服人叫嚷。
邻居纷纷帮腔,证实女人身份。
矮胖女人见门一开,反手带铐头戴黑衣面罩的周旺被制服人押了出来,一下子红了脸,坐在地下就开始呼天抢地。
“乌梅,你人呢,给我滚出来,我当时看你工作不错,啊,干医生的,把房子租你了,你呢,我来的时候还只是听说水管炸了,漏水,结果你是把男的带来厮混还搞出命案了,这是我房子,你给我整出凶房?”
扶着乌梅的制服人听见外边吵闹的动静,直接使用对讲机,“清场,人质需要立刻送医。”
外边立刻喧闹起来,甚至房门突然被撞开。
矮胖女人顺着房门直接看到了被人扶着的乌梅,趁制服人员有邻居们拽着,直接冲了过来。
“乌梅,你还躲着?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把房子租给你,你个狼心狗肺的……”
乌梅咬唇,“阿姨,不好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