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杭训虞丝毫没顾石化的黎行鹿,转身就乐呵呵地走了。
黎行鹿则留在了原地大喘气。他的脑子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分析刚刚发生了什麽。
所以,杭训虞刚刚亲他了?
杭训虞亲他了?
我的老天爷啊。
黎行鹿更觉得自己该死了,这都那麽爽了,那他把人摁在车里亲该多爽啊,他怎麽就忘了呢?死脑子,快想啊!求求你快想起来啊!
上课铃响了,黎行鹿也没心思再去研究怎麽回到教室里了,他觉得他必须想起来那天晚上发生了什麽。很快,他想到了解决办法,他打算把让管家帮他找个心理医生,最好是会催眠那种。
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还放在教室的窗台上。
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教室的门,杭训虞来开的门,问他:“又怎麽了?”
“手机。”黎行鹿说道。
杭训虞往後一看,看见了窗台上的两部手机,快步走过去拿了黎行鹿的过来还给他,而後也没多说什麽就带上了门。黎行鹿在门窗前边又扒了一会儿,就为了观察讲台上的人,他真的挺奇怪的,为什麽杭训虞平时这麽温柔的一个人讲课那麽吓人。
管家很快给黎行鹿联系了最好的心理治疗师,治疗室离金城大也不算远,黎行鹿开车十分钟就到了。治疗师的本事也大,没几个小时就把黎行鹿丢失的记忆找了回来。
从治疗师的催眠里醒过来,黎行鹿立马坐了起来,他擡手往人中处一摸,摸了一手血。治疗师在旁边给他递着纸,问他:“冒昧问一句,是,特别香艳吗?”
“你太冒昧了。”黎行鹿把纸巾拍在了人中上,刚刚找回的记忆在脑海里不断重播,他斜眼在镜子里看见了现在的自己,直言,“我真是太不是东西了。”
黎行鹿给治疗师写了张支票後就走了,走之前还顺走了两张纸。他回到车上,合上了车顶,双手握着方向盘,把脑袋往方向盘上砸。
他找回来的记忆里,他的酒劲是忽然上来的,他实在没撑住,整个人直接砸在了杭训虞身上,差点把杭训虞压在了地上。
杭训虞问他:“小鹿,你怎麽了?小鹿?”
他嘿嘿笑着,然後趁机亲了杭训虞一口,喊人家“男朋友”。
杭训虞当时的脸就红了,嘴角颤抖着把他扛出了私房菜馆。宋秘书还没来,他们就站在店门口吹风,当时他们旁边还有私房菜馆的大厨。
大厨问杭训虞:“小训,他没事吧?要不别回去了,我这有地方住。”
杭训虞拒绝了,他则是像八爪鱼一样缠上人家,黏糊糊地开口说:“杭训虞你是不是也超喜欢我的?我跟那个言照什麽玩意儿的比是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嘿嘿。”
杭训虞像哄小孩一样回答他:“是是是,我最喜欢我们傻小鹿,言照升是什麽玩意,连我们小鹿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乐了,又拉着杭训虞亲,但这回他没亲多久就放开了,因为他吐了。
差点吐杭训虞身上。
厨师在旁边抱怨说:“我都说了他不能喝你别让他喝你不听,现在好了吧。”
杭训虞皱着眉头拿纸巾给他擦着嘴,然後说道:“行了,我怎麽知道他酒量那麽差?哥你给我拿杯温水出来吧。”
厨师拿来了温水,杭训虞又亲自哄他喝,他哼哼唧唧的,一开始不愿意喝,後边小小地喝了一口,又嚷嚷着要喝有度数的。
杭训虞眉头一皱,直接说:“爱喝不喝!”
他被吓了一下,咕嘟咕嘟地把水喝了个干净。
後边宋秘书就开车来了,杭训虞和厨师合力把他塞进了车後座,他又开始对车子指指点点,张口就是:“我最讨厌库里南了,我死都不开库里南。”
杭训虞高声说:“库什麽里南!这是特斯拉!”
他问:“特斯拉什什麽?奥特曼打的那个吗?”
“闭嘴吧你,那是哥斯拉!”杭训虞粗暴地帮他系上安全带,然後说道,“好了,现在开始,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他确实安分了十分钟,但也就十分钟,他又开始骚扰杭训虞,再一次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去,拿自己的脸去蹭杭训虞,用无比恶心的气泡音说道:“杭训虞,杭老师,小杭,小训,小虞,我喜欢你,你看我鼻子没变长,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呀。”
当时杭训虞的脸就红得像西红柿了,一边妄图把他推开一边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好了,安分一点黎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