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快点好起来。”江净理眼神认真,阮柚脸色很苍白,白到有些脆弱,他不想见她这幅模样。
阮柚有些怅然,“我也想快点好起来,我不喜欢生病。”
“我知道。”
江净理很轻地说,“你一定会很快康复的。”
出了门。
老管家走上前,小声恭敬道,“成家那位小少爷又过来闹了。”
江净理神色未变,只偏偏头,“闹什麽?”
“他说,”
老管家神色复杂,“非要少爷您赔什麽限量款摩托车,态度不太友好。”
出于礼节,他对话语说的保留含蓄。
实际上——那位性子拽炸天的成家小少爷不知为何,像吃了炸药桶,非咬定自家少爷设计他,这几天还嚷嚷要他算账。
他本来找个小辈佣人去应付,谁知没多久佣人逃一般回来,从此真切留下了阴影,看见晃眼的白毛就直发怵。
“不用理会。”
江净理移开目光,似乎在想什麽。
老管家迟疑点了点头,沉默聆听。
“你对他说。”
江净理很轻地弯了下唇,嗓音却是冷冷地,“凡事都要讲证据。”
少年寻常歪了下头,喉结凸起微滚,“别像只疯狗见了人就咬,觊觎着不该觊觎的人。”
老管家愣了愣神,点头时,莫名觉察出几分别样意味。也许是错觉吧,总觉得这句话里面,含着些许警告意味。
次日傍晚,江净理带阮柚去看烟花。
邮轮驶过平静无垠的海浪,搅乱波光粼粼的月光水纹。
在那,她见到了他的许多同学。也许是同类相吸,他们都彬彬有礼,待人接物挑不出半点错,聊起天像大人一般。
而她什麽都听不懂,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她缓慢眨了下眼,脑子嗡嗡的,胡乱嗯了声回应。
可不知哪点触到旁人笑点,他们面面相觑,笑声怎麽藏也藏不住。
“薛定宇,你怎麽不笑啊,真是头一次看见反应这麽可爱的人!”
阮柚抿唇。
他绝对不是在夸她!
被称为“薛定宇”的男生的确没有笑,只是在阮柚看过去时,他正在以一种很奇怪丶又难以忽略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阮柚也不由一愣。
怎麽了?
正当疑惑想探究下去时,身後,忽的传来了江净理的声音。
肩膀落下一件柔软的外套,熟悉的气息暗涌过来,阮柚转过视线,听见他对她说,“原来你在这里。”
阮柚;“嗯。”
江净理看了他们一眼,点头,以示问好。他的动作礼貌里带了几分拒人千里的疏离感,极淡,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接下来一直在看着阮柚。
一时间,几人像打翻了颜料板,均神情各异。
“烟花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好。”
阮柚自然没有意见。
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想到了什麽,看了眼薛定宇。
江净理一顿,掀起眼皮看了过去,“有什麽话想说麽。”
他问薛定宇。
闻言,薛定宇如梦初醒,赶忙摇了摇脑袋。“没什麽,你们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