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耳光就能解决的事,她也不想将人送进医院。如果今天不给个交代,她知道方合与不会就这麽算了。
这不是个能吃闷亏的女人。
“杨,你来这时间也不短了。”梅姐走到方合与身边坐下,牵起她的手,“这里不是宠物收留所,我养的是伺候人的狗,不是祖宗!”
女人捏紧还没放下的托盘,眼神冰冷。
没想到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不过是替别人过来送个酒。
“还要我亲自教你吗?”梅姐催促。
不愿参与这些蝇营狗茍,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挨一个巴掌的事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收起情绪,她去拿酒。
倒好之後,双手递到凌源跟前,那人却没有接。
杨红语心中一紧。
“你把它喝了。”凌源语气调侃。
一时间感觉衆人都盯着自己,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清晰的脚步声打破衆人的目光,齐齐地朝门口看去。
是丁野。
他看见女人半蹲在凌源面前,什麽话也没说。梅姐在这,自然还轮不到他来开口,他站定在梅姐旁边,眼睛也望向女人那边。
“凌少,这杯酒是为您倒的,您……”
“让你喝你就喝,废什麽话!”女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方合与打断了。
丁野走过去,掐过酒杯掰着女人的嘴就往下灌。
来不及吞咽的酒,顺着鲜红的嘴唇流下去,打湿了胸前的上衣,沾了水的红衬衫颜色深谙。
丁野丢过空杯,女人的咳嗽声不绝于耳。他没理会,转身走到方合与面前。
梅姐刚才就已经走了,剩下的事丁野会替她办好。
训狗的好处,可不就是在这吗!
“合与,”丁野坐下搂着方合与的腰,语气难得温柔,“我迟到了,别生气。”
他看了眼站在那的女人,怒道:“还愣在那干嘛?碍眼吗?”
方合与顺着丁野的目光看去,迈步的女人除了濡湿的一点嘴角外看不出任何狼狈的地方,她像暗夜里闪烁的星辰,是无法摧毁的耀眼。
她很清楚,丁野是在维护那人。再待下去,凌源不知道还会干出什麽事,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这个女人,当真有本事。
丁野伸手勾起女人的双腿,直接揽到自己怀里,附在腰上的右手摸了摸那朵半露的玫瑰。
方合与下意识颤抖着,男人仿佛知道自己全身上下的开关。只要他轻轻一碰,自己就如他掌中的猎物,任人宰割。
她环上男人的後背,像是怕会掉下去。
走在刀尖上的爱,怎麽能让她不担心呢?每一步都寄希望于男人更多一点的怜爱。
丁野亲了亲方合与的锁骨,匿在她耳边说:“我们去外边,这里留给凌少玩。”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凌源跟着起哄:“咱们合与什麽时候也变得重色轻友了?”
方合与乖巧坐在男人怀里,微微垂下头,一句话不说的样子像是害羞的少女,慌张的眼神又不敢看向他,身体上男人留下的馀温熨烫整片肌肤。
丁野搂着女人站起来,朝凌少摆摆手,让他玩得尽兴。
两人去了楼上的房间。
没有了外人在,丁野此时看她的眼神分明没有刚才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