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们这样是对不对的,可是她清楚明白,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而言的纯粹。
他们都不是坦坦荡荡的人。
两个不清不楚,眼睛里面丝毫没有一点非黑即白的人碰到了一起,就很不干净的在一起了。
镜头一转,夏郁依旧站在原地等待着,工作人员叫他过去,他也只说在等人。
沈祥一啃了一口馒头,嘴巴里面咿咿呀呀地说着:“他,他我给你们说,可能等他意中情人呢。”
周围有女孩啊了一声。
“不会吧。”
“什麽等意中情人的,难道夏摄影师是有喜欢的人吗?”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夏郁。
过了一会儿才说:“谁知道呢,反正我认识他也挺久的了吧。我只知道,他心里面有一个连名字都不肯说出来的人。”
“那人的名字都一点都不知道?”那女孩觉得惊奇。
沈祥一嗯了一下。
“就是一点都不知道。”
他擡手指了他一下,说,“那家夥不想说的没有人会知道,虽然,他平时你想知道什麽你也不会知道,但是他对于某些事情,莫名的执着。”
“还是毫无理由的执着。”他说。
夏郁坐在了沙漠上,周围人来人往,他看着不远处的情侣你一句我一句的笑意。
阳光,爱人,轻狂,遗憾。
这四个词语,好像想起来都好他有关。
但更多的好像是他对爱人的遗憾。
什麽阳光,什麽轻狂,都是在爱人和遗憾中徘徊离去。
这一瞬,世界好像暗了下来。
心一动,光灭了。
夏郁敲了敲手机屏幕,想抽烟摸口袋时才发现自己没带烟。随後,他叹气一声,想到了曾经两人遥遥相望,明明有着相似的情感,可是距离的变化却在不断的变化扩大。
所以,他现在找到她,也躲着她。
更不敢靠近她。
*
李厌情在纠结过後,最终还是没有给夏郁一个明确的答复。她在收拾过後出门的那会给工作室请好了工作日的假,在路上紧接着又给周谱曼发了消息说她现在在南栖,现在正在过去找她的路上。
周谱曼看到了她的消息立马打来电话问她你是什麽时候过来南栖的,我怎麽不知道,你不是打算要在小镇好好的养老吗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李厌情心里想到了她曾几何时为了让她捡起梦想的种子,无数次在她的耳边说着不要啊姐姐,你真的不愿意去画画了。
你还想不想看到你喜欢的画家了。
李厌情有些无奈叹气,只说她马上要上高铁过去了,你没事的话就快点来接我好了。
周谱曼随口嗯了声,说她知道了,把时间发过来,怎麽着我都会亲自来接你的。
李厌情笑着嗯了一声,想还好有她。
挂断电话,李厌情刚好下了出租车,走进高铁站的那会她想,在记忆深处的回忆拉扯着两个人之间最真实干净的笑容。
可她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他的故意接近,放不下两个人情感失控的无形枷锁。
这一个月李厌情表面平静的生活里没有一丝波动,上了车之後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麽的脆弱。
她想要见到夏郁。
毫无保留的想对他说我放不下,忘不了。
三个小时过去,李厌情出来高铁站就看到了等在站台外的周谱曼。
四目相对,两人都第一时间冲向对方,两个女孩好像仿佛回到了昨日的校园,身体里面闪出了不可多得的珍贵影像。
周谱曼抱着她:“最近怎麽样,还开心吗?”
她说着眼眶湿润起来,“我可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但是真的很重,我就没拿。”
李厌情被她给逗笑了。
然後她说:“我知道了,礼轻情意重。我也给你带了你喜欢的,最後……”
李厌情被打断了。
“怎麽这麽快就打断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好好讲一下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