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冷硬,粗糙,戾气,背景音里还有一阵阵的尖叫混着聒噪糜乱的酒吧乐。
冷红殊皱眉,“龙飞?”
她捂了听筒,压低声线,
“你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干嘛?”
龙飞一字一顿,冷冰冰地质问,
“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
他说的像是知道她现在在干嘛一样。
不知怎麽,冷红殊後背有点发凉,转头往客厅落地窗的方向瞄了一眼。
庭院里的灯亮着,草坪摆放着桌椅和遮阳伞,桌面上放着下午使用过,还未收回的茶杯和餐盘,温馨安逸,不像有外人闯入过的痕迹。
冷红殊安了点心,反问:“你管我跟谁在一起?”
龙飞嗤笑一声,左耳进右耳出,接着他自己的话,继续问,
“是他强迫你的,还是你自愿,或者你们两厢情愿,男盗女娼。”
龙飞自话自说的让她摸不着头脑,冷红殊笑哼了声,
“你居然还会用成语?”
他静了一阵,这种安静让人感到极为不适。
冷红殊虽然在笑他,但心里又觉得,龙飞肯定是知道了点什麽,或许是像上次一样,在街上巧遇了她上白简的车,才会打电话过来。
她一时不敢挂,屏着呼吸等他说清楚。
“他叫白简,对吧。”
第一次从他嘴里清晰地听到了这个名字,就像被缠上一个厄命诅咒。
冷红殊脸色渐沉,眼下一片惨白,她装傻说,
“那不是演戏的明星吗,说他干嘛。”
龙飞:“我看见你上他的车了。”
冷红殊:“……”
龙飞,“一个小时,市中心的湖泊街,2号酒吧,我在吧台等你,不来你知道後果的。”
“江寒那小子在医院躺了几个月,他那腿现在走路还不利索。”
电话断开,冷红殊失神得厉害。
她不敢想象白简像江寒一样,满身是血,被推进医院手术室的样子。
她後背在冒冷汗,捏了下手,十个手指的指尖都有点冰冰麻麻的。
湖泊街,2号酒吧,是他们以前最爱去的地方,那里的酒类多,蹦迪的音乐爆,混夜场的美女漂亮,龙飞没少带她和他兄弟们去那边消遣。
自龙飞进去之後,她已经很久没去过了,再听到这个名字,像是恍如隔世。
“冷红殊,排骨好了,过来尝尝…”
冷红殊有点魂不附体地起了身,往厨房走。
白简捏着筷子,把做好的排骨肉骨分离,夹了一块肉吹了两下,送到她嘴前。
他总是这样,细心温柔,像本性如此。
冷红殊张嘴去咬,排骨炖得肉质软烂,甜甜地混着一点辣味,入口又香。
他垂眸,温声问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