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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新生(第2页)

白岑谦拈起她的一缕发丝,嘴角勾起,满足的笑盈了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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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观天下的版图,说它小,足够包揽衆生,说它大,却扫不平人间不平事。

三皇子于秦昭零的剑下丧生,几乎所有人都乐见其成。

新皇继位不久,天下安稳,邢莲水也打算回归自己的自由山,并决定带一人走,一起仗剑天涯,惩奸除恶,除尽奸邪。

她和白岑谦互换了佩剑,定此一生,与白非鸾他们辞别後就依着规划出发前往江湖,快意一生。

邢莲水和白岑谦携手一路经过山山水水,在一个午後来到了一处小山村,山村破败,欺压良民的事出了不少。他们同乘一匹马到村子门前时,有个鬓发斑白的老人家瘫坐在地,手执拐棍挥舞着要赶他们走,道路两旁谋生的百姓见到他们的穿着虽不华丽,但也不敢随意招惹。

一柄天水碧佩剑和一柄汉白玉佩剑靠在一起,由它们的主人悬挂在马背上。单看外在材质便不是凡俗人可以得到的,得是城里那些非富即贵的大人家才用得起,再加上刀剑无眼,生活在这村里的百姓谁没有个眼力见,哪敢随意得罪。

百姓们远远见马上那位姑娘着一身杨妃衣裙,公子着一身挼蓝衣袍,姑娘靠在公子胸前,公子双手放在姑娘身前拽着缰绳,看着确是公子将姑娘拥在怀里。姑娘不知说了什麽,公子微微低头听姑娘在他耳边浅吟低语,缓缓笑出声来。

未出阁的姑娘家看到他们如此恩爱的模样,倒羞得躲了起来。

平日村子里出来摆卖的摊主不少,因着城里欺压百姓的县令家的二公子总喜欢在这一日来周边村子调戏良家姑娘,做些买卖绣帕手艺的姑娘家就不敢随意出来。家里男丁也有活计,自是不能帮她们做这些买卖的,只得在家中多绣些帕子,待寻得好时机再出来摆卖。

路边只有些实在过得捉襟见肘的村民,才敢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出来。这不,路口处就摆着一处小摊,但若有人打眼一瞧,又得多议论一会,只因那位穷秀才领着他的老母亲和仅有十四岁的亲弟弟,又在卖那些没什麽人买的字画了,今日倒是多了些别的,便是常见款式的绣帕。

有人估量他们估计再多待些时辰也没有人会去过问的,但此想法一出,便被骑着马进来的外来客打脸了。

邢莲水扫过村子里的房舍周边,便觉有些地方不太对,村民口中穷秀才的弟弟在写字,老母亲在绣着帕子,穷秀才则在招呼着过路人买字画和绣帕。

骏马停在摊子前,邢莲水问穷秀才:“兄台,往日村子里人也这麽少吗?”

穷秀才见来了客人,有礼道:“姑娘有所不知,城里有个恶霸,时常欺负村子里有女儿的人家,这才没有人愿意出来的。不才因着兜里空空,又要赚去都城赶考的路费,这才顶着风险出来摆摊的。姑娘要看看我阿娘和阿弟绣的帕子吗?”

穷秀才将一块帕子递上前,邢莲水还未有动作,便被眼尖的白岑谦接了去:“给我就好,兄台。”

穷秀才总感觉这声“兄台”含着一口酸味,他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说:“姑娘长得这般俊俏,幸好有你家郎君护着,不才钦羡姑娘嫁得个好郎君。”

邢莲水安抚地往白岑谦怀里靠了靠,总觉着这穷秀才说的话有着别层的意思,她悄悄打量了一旁正在擡手写字的“秀才弟弟”一眼,状似无意地说:“这位弟弟倒是写得一手好字,是兄台教的吗?”

穷秀才声音低了些:“是不才教的,也是她学得好,她自小就喜欢,可惜家里没有馀钱让她陪不才一起去上学堂。”

邢莲水知晓缘故,道了声:“那倒是真挺可惜。”

村子平静的表面总归只是表面,恶霸一来便打搅了村民平常的和乐融融,变得自身难顾,顾不上非亲非故的外人,摊子收的收,摊主跑的跑。

穷秀才也想着跑路,不料却被眼疾手快的县令家的二公子派手底下的人将他们拦住,穷秀才将老母亲和亲弟弟护着身後,堪比一家的顶梁柱,假装平静地拱手问:“二公子,不才家的女眷只有不才年迈的阿娘,您就行行善心,放过不才薄命的一家子,积个德。”

二公子带人掀了摊子,满脸倨傲,说:“放过你,你没有官职傍身,还试图让你的亲妹妹穿男子的衣裳从我这儿蒙混过关,简直不把本公子放在……放在心窝上。”

穷秀才一脸惊愕,赶紧否认:“二公子,您怕不是认错了人,不才家中阿娘只生下我们兄弟二人,哪还有什麽妹妹。”

二公子的人把穷秀才拉开,二公子走过去摊位上抓住穷秀才妹妹的後衣领子:“瞧瞧,长得这样娇小,竟敢跟本公子说她不是女子,是当本公子眼瞎还是怎的?我们走。”

穷秀才见二公子抓起他妹妹就要走,他妹妹奋力反抗:“阿兄,我不要跟他走。”

“把我妹妹放开。”穷秀才拼着一股劲撞倒二公子,刚要碰到他妹妹,就被二公子的手下压住,二公子爬起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邢莲水见情况不妙,一把抽出汉白玉佩剑就要下马,被白岑谦拦住,接过剑柄说:“待着,我来。”

白岑谦从马上跃下,将剑抵在二公子脖颈上,威胁道:“放了他们,否则别怪我的剑不留情面。”

二公子颤颤巍巍地吩咐:“快,放了他们。”

穷秀才拉着他妹妹感激地站在一旁,见白岑谦命令当地的村民将二公子和他的随从都押送到官府去。

村民们议论着:“那位公子可了不得,竟是都城来的大官,比县令的名头还要大,他们将县令抓去问罪了,听说新的县令要过几天才能来上任,我们往後就不用遭此等磨难了。”

“尚且不定呢,还得看新上任的县令是不是个好官。”

白岑谦从县衙里出来,邢莲水牵着马在门外等他,白岑谦快步走到她身旁,抚着她的秀发道:“久等了,娘子。”

邢莲水笑了笑:“不久,待我跟秀才他们说些话,我们就出发。”

穷秀才先送了他阿娘回家,又和他妹妹出门在县衙不远处等着他们,现时见了人,赶紧走上前来:“不才谢过公子和姑娘,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这是阿娘绣的帕子还有阿妹写的字,还有……不才作的画,还请两位莫要嫌弃。”

邢莲水把这些物什往穷秀才那推了推:“我们出门在外,带着这些东西多有不便,若是等我们回都城时有缘再见到,劳烦兄台亲送去府上。”

穷秀才着急地问:“敢问姑娘和公子的身份是?”

白岑谦揽着邢莲水的肩膀往他那边凑了凑:“我是谦王,她是我的王妃,也是护国大将军。”

穷秀才拉着他妹妹就要跪下,被邢莲水擡手拦住,他忙道:“原来是王爷和王妃,失敬。”

邢莲水看着穷秀才的妹妹,给了她一袋银子,说:“既是有缘,便莫要拒绝我相助,村子里消息不通达,城里有张贴告示,今年科举已过,来年女子可同男子一样参加科举考试入朝为官,你若真有才学,也可一试。”

穷秀才的妹妹受宠若惊,一个劲地说着:“谢,谢过王妃。”

邢莲水将手搭在白岑谦的手臂上跨上骏马,後脚,白岑谦也上了马,两人乘着同一匹马渐渐远去,于落日的地平线交界处跟太阳公公打招呼。

穷秀才拉着妹妹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白岑谦执着邢莲水的手,一如太阳与光同在,光存,他生。

光灭,他同光一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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