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先去招呼客人,你不许喝酒。”陈别尔叮嘱他。
苏时也觉得这刻的陈砚礼是脆弱的,也有可能因为他知道今晚下y的始作俑者后对身边的人带上了几分怜爱。
原来豪门世家真的不讲亲情。
晚宴结束已是深夜,原本热闹的豪宅喧嚣褪去恢复平静。
小雅先回了房间卸妆,剩下陈家两兄弟和苏时也一起上了电梯,电梯停在三层的时候,陈砚礼的袖口被人拉住。
身后那张漂亮的脸蛋神情严肃,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
“我回房间等你。”陈别尔先行走出电梯,又回身贴心地按下上行键。
电梯门关闭,身后的人开口了。
“我觉得给你下y的人—”苏时也觉得毕竟没亲眼看到,况且人家是亲兄弟,他不能太冒昧了,“我觉得像今天这种情况你还是睡自己房间比较好。”
陈砚礼轻挑眉毛:“哦?”
电梯门打开到了四层,陈砚松了松领带,迈开长腿往外走。
身后的人紧跟上他的步伐:“我今天看到有人进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我——”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陈砚礼缓下脚步问。
“是的。”
“继续。”
“我觉得那个房间的人有问题。”
“怎么?”
“我听到里面的人在说下y的事。”苏时也一咬牙,掐头去尾地讲出口。
他无法和盘托出,但希望对方保持警惕。
陈砚礼干脆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苏时也继续道:“我听到了赵先生的声音。”
“他能进房间?”
“大概是里面有人开的门。”
苏时也猜测,他完全忽略了陈砚礼这句问话中的深意。
陈砚礼突然笑了,看着眼前人认真的神情,脑海里那些想不通的事情突然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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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既白是个浪漫主义的美丽青年,每次来陈家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抱着平板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看时间长了就开始揉眼睛,弄得眼尾睫毛湿漉漉的。
陈砚礼说了几次叫他去一楼放映厅看,省得等近视了配眼镜麻烦,但他都不听。
“那里太大太空了,我一个人待着没劲。”
后来陈砚礼就叫人把二楼健身房旁边的房间改成了影映厅,每次锻炼完就去陪他看会儿电影。
他们偶尔看着看着就滚到一起去,舒既白那时候表现的害羞又高兴。那间房没人在的时候会上锁,里面有些东西上不了台面,舒既白那时候贴着陈砚礼的耳朵说这里专属我们,钥匙是舒既白保管。
但眼前的舒既白对此竟一无所知。
“晚上早点休息。”陈砚礼只是说。
陈砚礼洗完澡敲陈别尔房门,对方手里拿着毛巾正在擦头发。
“怎么样,大学生活还顺利吗?”
“还好。”陈砚礼大剌剌地进门躺上床,双手枕在脑后,“偶尔上课会走神,实在听不进去。”
陈别尔坐到床边:“那些课也没那么重要,实践出真知,以后进公司学也一样。”
陈砚礼看着他哥结实的后背,淡淡道:“我其实对那些没有兴趣。”
“你想要做什么?”
“想过做职业赛车手。”
他真的这么想也真的这么做,然后他死了。上辈子高中毕业到母亲去世然后出国最后死亡,一环一环被人精心设计。
他和他哥其实很久没有好好的聊过天了。他们差了六岁,有不同的交际圈和爱好。
一个家里见面机会不少,但每次谈话都很匆匆。
大哥永远温和善良,永远关心体贴。
“太危险了,爸妈会担心。”
“大哥也会担心吗?”陈砚礼看着吊灯问。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