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丹,好久不见,你最近胖了不少啊,看来我没在这些天,你没少吃好东西呀。”薛可盈笑眯眯的与对方打了招呼,笑着调侃了一句。
与後世以瘦为美不同,当今的人们都说胖才是福气,毕竟在吃不饱的年代,衆人都瘦的跟竹竿子一般,能吃胖,说明家里条件好。
这不,当田丹听见薛可盈说她胖了之後,这嘴角扬起的笑容便没有下来过。
旁边也有几个与薛可盈关系不错的女同学,主动上前打招呼,几个人围着薛可盈,十分愉快的聊起了天。
与她们气氛融洽不同的是,另一头单红红的脸色十分难看,嘴角的笑容都僵硬了起来,她目光阴沉沉的,望着薛可盈的时候,眼睛里带着几分恶毒。
要知道,自从薛可盈和单成超的事情在大柳村传开之後,他大哥就被罢免了记分员的工作,之後单家的声誉直线下降,就连自己也受到了波及。
不仅如此,没了薛可盈的补贴,家里的情况又不好的同时,自己如今的生活费也是捉襟见肘。再想像过去那般,每个月有好几块的零花钱,那是不可能的。
过去,她可以吃着五毛钱的肉菜和白面大馒头,穿漂亮的衣服和皮鞋,但如今,她只能吃最便宜的丶没有丝毫油星的素菜,皮鞋和漂亮衣服也被家里卖掉换钱还债了。
这还不够,最重要的是,她娘说不准备供自己上学了,也是自己好说歹说,拿着马上就毕业丶毕业後能在城里找工作的说法,这才能继续在学校里的读书。
而造成自己窘迫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笑意盈盈的薛可盈。
相较于她穿着的洗的发白的旧衣服,对方穿着新衣服,面色红润的样子,着实是让单红红心里的恨意勃发。
她双手死死的捏着,咬着牙,垂着头,慢慢的思索着如何报复对方。
薛可盈与朋友聊天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一股子如针尖麦芒的视线,她若有所感,看来视线的主人应该就是单红红了,毕竟这女人心思不单纯,还和自己有仇。
薛可盈望着对方的背影,暗自警惕着。
在学校的生活很平静,同学们除了读书,就是帮着学校集体干一些杂活。
薛可盈每日里都特别努力读书,放假的话,便坐着公交车回家,与爹娘和奶奶闲聊。
从奶奶口中,薛可盈得知,小姑姑薛欣一家已经从岳家搬出来单住了,而住的地方离自己家不远。
“这也是我特意要求的,毕竟小欣岁数不小了,她又是怀了身子,有亲人在身边照顾着,才能放心。”
金老太原本待了一段时间,见孙女这里没什麽事情,再加上每天在城里十分无聊,就准备回村去的。
但是一瞅自己女儿肚子渐起,需要别人帮忙,于是便也不再提回村的事情,每日里除了给上班的宋霞做饭,剩下的时间,就是照看薛欣。
薛欣倒是再三的推辞老娘的照顾,毕竟按照她的说法,自己身子健壮,能走能跳的,用不着这麽大岁数的老娘照顾自己。
但是奈何金老太心里一直放心不下薛可盈说的难産的事情,无论薛欣怎麽说,也非要在她身旁照看着。
薛欣拗不过老娘的好意,便也答应了下来。
另一头,单红红琢磨着怎麽报复薛可盈,一直以来都没有什麽头绪。但是突然有一天,她看了一份报纸,于是脑子里便来了灵感。
那上面赫然写着一个社员把写着大领导名字的报纸,擦了屁股,这是一种极度不尊重的行为,公社的领导人把他拉出去批dou,游街。
看着那挂着牌子丶脑袋瑟缩着丶神情惊惧的中年男人,单红红脸上浮现出一股得意的笑容。
这一天,单红红偷偷摸摸花钱买了一份领导人语录,并在里边写了一些反言论的话,之後偷偷藏在了许可盈的书桌里。
之後,她又装好人找老师举报,说薛可盈故意撕坏大领导的语录书。
老师本着负责人的心态,接到举报之後,便冲到了薛可盈的书桌旁,果然不一会儿从中找到了一本被破坏的红书。
“薛可盈,这是怎麽回事?你竟然胆敢破坏这本书?难道你是对大领导有什麽意见吗?”那老师把大领导视为自己的人生偶像,不容许有任何人不尊重大领导,看着眼前这本书,痛心疾首的大声呵斥道。
旁边人有和薛可盈关系好的,便主动上前帮忙辩解,“老师,可盈一定是不小心弄坏的,还请你不要生气。”
“是啊,是啊。”好些人纷纷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