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闻言心中悲痛,又难掩此次战败的愧疚之情:“抱歉,是我冒昧了。”
阿青抿唇,笑得有些腼腆;“无碍,我早就习惯了孤身一人。”
霍铮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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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元京城内。
接连下了好久的大雪终于舍得停歇,可即便如此,天气依旧没有回暖的意思。
皇宫内,御书房。
门外传来小太监尖锐的嗓音:“陛下!昌宁公主有要事求见!”
楼徽和头也不擡:“不见。”
“陛下!昌宁公主让奴才传话给您,说您要是不肯见她,今日她便守在门外不走了!”
“……”
楼徽和神色微凝,他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声:“让她进来罢。”
楼徽宁一进门便气冲冲走到楼徽和办公的书桌旁:“陛下!您为何要躲着我?”
“昌宁,朕……”
不等他说完,楼徽宁便冷冷打断:
“有关和亲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陛下,您当真要让昭阳姐姐前去北邙和亲吗?”
“……”
楼徽和转过头去,不语。
“陛下,您可知北邙是什麽地方?昭阳姐姐再怎麽说也是我南胥郡主,自幼养尊处优,若是和亲北邙,无异于羊入虎口!”
“朕无可奈何。昌宁,朕没有选择。”
“您是陛下!是一国之君!您怎麽会没有选择!”
“朕没得选!”
楼徽和深吸一口气,放在书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毕露,似乎压抑着极大的压力和痛苦。
“……昭阳若是不前去和亲,那和亲北邙的人选只能是你!你可知一开始,朝臣们谏言要送去北邙的人本就是你!”
楼徽宁闻言身形晃了晃:“……什麽?”
“莫说是朕,母後得知此事後也是大发雷霆。”
“……她说你年龄尚小,坚决不同意让你前去和亲,这艰巨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昭阳的头上……”
“这麽说……昭阳姐姐是替我和亲?”
“话不能这麽说,昌宁,你年岁尚小,尚未及笄……”
楼徽宁缓缓闭上眼:“她就是因为我,才会和亲北邙。”
“可是,昭阳那般喜欢你!陛下,您可知昭阳姐姐对您的心意!”
“那又如何?”
“家国面前,没有儿女情长。况且,朕对她本就无意。”
楼徽宁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口里说出的话。
难道这一年来的陪伴和相处,难道昭阳勇敢宣之于口的心意,在他眼里都一文不值吗?
楼徽宁:“陛下!”
“陛下——昭阳郡主求见。”
殿内二人闻言皆是一愣,楼徽宁缓缓扭过头看向殿门口,目光与昭阳郡主在半空中相接。
空气凝固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