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子,魏弘简跟在白瑶身後,在墨色夜空,满天繁星下,魏弘简又抱紧了白瑶,闻着白瑶白皙脖间的淡香,原本汹涌翻滚的心也慢慢安静下来。
白瑶亦环抱着他,纤细的腰肢感受着魏弘简掌心的灼热,她轻声道,
“怎麽啦?怎麽跟人打起来了。”
魏弘简不想说出那人对白瑶的污言秽语,但一时又不知如何描补,整个人沉默起来。
这一熟悉的沉默让白瑶微眯杏眸,聪慧机敏的她一猜即准,
“与你打架的人说我坏话了?每每说到我的事情你就沉不住气,让我猜猜能说我什麽。”
白瑶一手扯着魏弘简的腮帮子,一手攀上魏弘简脖颈,手指慢慢扒拉着,
“说我满身油烟?说我一身铜臭?说我身份低下?说我有用不完的牛劲?”
魏弘简耳闻着白瑶越说越不对劲,不想白瑶妄自菲薄,他轻轻俯下身子,温润的嘴唇封住了还在喋喋的嘴,唇齿相交间,一丝柔情在两人身间流动。
白瑶亦轻轻合上黝黑的眼睫,两手攀上魏弘简肩头。
一吻後,魏弘简原以为白瑶已忘了此事,不料白瑶却继续开口,
“所以,那人说了我什麽?夫君,我不是那柔弱只能攀附于你的菟丝子,一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酸话,我在做生意也听闻不少,所以你不必担心我。”
“我知瑶娘你坚强,我只是不想你再听那些腌臜话。”
“那好,夫君既是这样想,我便不再追问,只是下次遇上这事,你可以交于我自己处理,我并非责怪你,我亦担心你为我赔上前程。”
寒风拂过,魏弘简听着白瑶愈来愈小的声音,将白瑶托着腿弯抱在怀中,轻柔但坚定地说道,
“若妻子遭遇非议,为人丈夫不作为,非大丈夫。瑶娘我有分寸,不会影响的,夜深了,我们进屋吧。”
白瑶擡眼,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注视着魏弘简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注视内里,一个有担当的灵魂与白瑶对视着。
白瑶满意地蹭蹭那有弹性的胸膛,发出喟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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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吕掌柜听闻两夥计对白瑶老家的打听,兴奋地高声叫好。
“好极了,这娘们也就趁股东风,这才起来,家里爹娘皆种地,还有个流放的哥哥哈哈哈哈!天助我也。我都不用和侯爷说,这火锅店便是我囊中之物了。”
“掌柜英明!!!”
“掌柜英明!!!”
两夥计齐声恭敬赞道,躬下的身子,两人眉眼官司一番,
真的不用跟掌柜说瑶掌柜早已和爹娘断亲的事情吗?
不用,这不影响。瘦夥计挤眉弄眼地回道。
那瑶掌柜的丈夫是云州解元一事也不用说吗?
不用,我们掌柜後台可是侯爷,皇亲国戚,小小解元怎敢对抗。
未等两人眉眼官司扯完,一阵粗旷的声音喏喏从门外传来,
“掌柜的。。。。。。”
吕掌柜惊愕居然有人偷听,愤怒地拉开房门,见一虎背熊腰,满脸凶样的肥硕男子,但观其面相怯懦,白瞎这幅魁梧身子。
吕掌柜心大定,缓声道,
“原来是原肆厨。怎麽这天黑了还不归家?”
若白瑶在此,定能认出这虎背熊腰的人是云州县丰乐楼的原肆厨,他肥肉横飞的身子早已被北上搓磨得刮去油脂,眼里不见从前的嚣张跋扈。
原肆厨认定白瑶的邪门,不想东家被白瑶再弄垮,于是将自己经历和盘托出,吕掌柜听完随意地摆摆手,
“京城这地,不管是啥邪祟进来都得趴着,原肆厨大可放心。”
在原肆厨担忧的目光下,吕掌柜将其推出门,
“我还有事与两夥计说,原肆厨你先回吧。”
“砰”
砰的一声房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