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亲密接触的时候也是很有规律的。
胤禛依旧兴致高昂,也依旧喜欢在结束之後,抱着玉颜说话。
两个人还没有在一处的时候,他喜欢玩些花样,总是这样那样的折腾玉颜,如今真正吃到了吃好了,那些玩意儿就束之高阁不碰了,要来就来真的。
用胤禛的话说,他一个人就能花样翻新,用不着那些花里胡哨的。
玉颜慢慢平复下来,听见胤禛说的这些话,才道:“你究竟是怎麽打算的?总不能真的把自己放在衆矢之的的险境吧?”
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但胤禛有时候问起,玉颜还是会说一些。
毕竟那些记载的事情还可以给胤禛作为参考。
胤禛是在当上皇帝之後才开始大肆整顿吏治的。即便是成了皇帝,那样雷厉风行的手段也让事情受到了一定的阻力,又何况是现在呢?
现在的胤禛,还只是个贝勒。
胤禛慢慢亲了亲玉颜的唇,才轻声道:“凭我一人之力,不足以将这件事办成。皇上很清楚,只是不愿意面对。我要做的,是让皇上直面江南这一摊乱象。”
现在康熙还没有因为太子之事耗费太多的精力,太子没有被废,只是失去了康熙的信任。
而因为早前太子的那些事情,令康熙心中对太子充满了审视,太子的地位已然不稳了,康熙正是在观察太子的时候,给太子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这个机会是有时限的,也不是无止尽的。
皇上还有精力整顿吏治,还能够对大清殚精竭虑,还拥有天子革新的果断力量,这是一个机会,也是胤禛必然要抓住的时机。
如果错过了这个时候,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时机了。胤禛也不可能这麽激进行事,因为皇上那里,绝不会允许他这样动摇朝堂根本的。
而现在,是最好的时候,朝廷和皇上,都不会因为太子和储君之争被拖垮十来年的光阴。
[现在若是就整顿吏治,康熙必然能看清很多事,太子若是被废,重新择定继承人还是很可行的。只要没有储君之争,後面十几年好好建设,大清以後说不定还能多撑个几十年。]
至少,不会那样狼狈的退出历史舞台,至少能够体面一些。玉颜想。
胤禛听见,却低声道:“福晋想什麽呢?说出来,给我听听。”
玉颜笑了笑,就讲出来了,她现在也不避讳提及这些。
很多事情改变了,那麽她所在的大清必然也不会再走之前的那条路,所以讲出来就不是什麽要紧的事了。
瞧着胤禛接收还挺良好的。果然不愧是将来做皇帝的人,遇见这样的事都面不改色淡定自若。
而且还能对她産生感情,果然就是帝王命格与衆不同。
这麽一想,玉颜自己心里禁不住也有点沾沾自喜,要说胤禛命格贵重,那是不是说明她这个胤禛的枕边人也不同凡响呢?
不然怎麽能死後重生呢?
胤禛也都听见了,唇角勾起,他对于那个雍正皇帝的事,倒并不是奉为圭臬,反而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才是最有魄力的。
他想,他能比那个雍正做得更好,也一定会做得更好。
但对于玉颜心中後一种想法却很赞同。
福晋也一定是天生贵命,是专门为他而来的,就是为了让他早日觉醒的,否则又怎麽解释这一切呢?
玉颜若是来到这里,不再展现自己的特别,将自己融入在身份之中,放弃了自己的特色与个性,做个木偶般的四福晋,他胤禛就无从改变了。
两个人也没有这样的未来。
还是她一心一意不肯妥协,也不放弃自己,心里也从不僞装自己,这才让胤禛窥见了命运的转机。
这就是缘分天定。
又让他怎麽能对这样特别的女子不动心呢?
“玉颜,你能医人,为何要选择医动物?”越看玉颜的所编书册的手稿,胤禛越有这样的疑惑。
他想要更了解她一些。
如今她在他面前展露更多,胤禛就越发知道,身边的妻子医学造诣很深,甚至很超前,是经受过很庞大很系统的教育的。
胤禛甚至想,如若福晋将她所学全部写出来,大清的医学不知道要往前进步多少步,甚至一定会领先于全世界。
先时,很多有关福晋本人的心声他听不到,甚至至今有些他也是听不到的,但是只要他问,玉颜就一定会说。
胤禛也是现在知道了,那些福晋心里所想的心思,只拿出一点点吉光片羽的东西来,就足以让大清的某个方面超越很多的国家。
而更有些地方,大清已经落後许多了,若是不抓紧时间追赶,恐怕将来是要吃亏的。
由此看来,将来他要做要规划的东西还有许多。
很多事是可以提上日程的,而有很多事,恐怕两三代之内都无法做到,只能让後世子孙自己去奋斗了。
他和玉颜之间,似乎不仅仅相差的是年份的进步,还有思想观念上的塑造。
玉颜微微一怔,今儿夜里胤禛要了她好几回,闹得她现在都有点反应钝钝的,想了一会儿,她才低声道:“医人的已经有好多了。人可以开口说话,哪怕是撒谎,也可以自述症状。”
“小动物又不会说人话,它们只会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你需要自己判断,自己治病。甚至很多时候,它们都不会求助于人,而是自己听天由命。我心中实在怜惜。”
“宠物中医这一块其实是有些空白的。我这个人向来喜欢挑战,不爱按部就班的做事情,就干了这一行了。”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我就是想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看看我能为这个行业做些什麽,看看我自己,还有这个行业最终能走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