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好奇,福晋究竟做了什麽,竟让曹寅这麽失态。能让皇上的心腹重臣失态成这样,这可不容易。
偏偏曹寅就在这里,现场人多嘴杂,他竟不能一问,心中着实有些遗憾。
胤禛对自家福晋的能力是丝毫都不怀疑的,想当初福晋在心里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他大惊失色,吓到曹寅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福晋来自後世,有大能之才。胤禛不无自豪地想。
胤禛做了个手势,训练有素的护卫们立刻回转,不再围着曹家了。
曹寅看见这一幕,也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反而到了胤禛跟前行礼:“请贝勒爷福晋往内堂一叙。”
玉颜笑盈盈看向胤禛:“贝勒爷,玩了一天,我累了。”
胤禛便抱着玉颜上马。
他抱着一个成年人上马,姿势还帅的飞起,一点儿没影响他的发挥,而且还稳稳当当的将玉颜放在他的身前。
等玉颜坐稳了,胤禛才垂眸看向曹寅:“曹大人,改日再见。”
言罢也不等曹寅回答,直接带着护卫,一行人都骑马飞扬离去。
曹寅站在府门口,心里有些後悔自己装病将四贝勒撇下的事情了。
可他又不知道四贝勒竟能查到他的私账。若是事情再来一次,他一定还是会装病撇开的。
现在只怕——
曹寅慢慢退回府内,现在要考虑的,应当是他亲自登门去拜访四贝勒,看看追缴亏空之事要如何了。
他的私账被握在四贝勒的手里,再想撇清关系也是不可能的了。他不但不能置身事外,甚至连主动权都没有了。
胤禛倒是很贴心,没有将马骑得飞快,但还是担心风大会吹着玉颜,将披风上的兜帽给她戴上了。
玉颜坐在前头,被严严实实的护着,倒是觉得体验还不错。
这样的场景,也不适合说什麽正事,只是不说话也着实没有必要。
玉颜就在前头笑道:“听闻贝勒爷带人将曹家围了,曹夫人当时那神情,就像贝勒爷是去砸场子的。”
[哦,对了。原本确实是你登基之後让人把曹家和李家给抄了,将两家的案子查个清楚明白的。我今儿背给她们听的账目,就是你让人查案写下来的折子上查出来的。]
[这麽一看,我今天才像是去砸场子的。]
胤禛听了在心里笑。
却又想,原来登基之後才清算曹家和李家的麽。那实在是太晚了。可也确实符合情况。皇上不愿意也不会动曹家李家。
而之後的夺嫡,也让所有人顾不到江南四省的亏空。自然让他们安生的又度过了十几年。
胤禛道:“带人去,确实有威慑之意。若他们胆敢对福晋无礼,那我就是去砸场子的。”
反正今儿要吓唬曹家的人是肯定的。
回来的路也不远,玉颜还没动,胤禛就把她抱下来了。
这麽周到体贴的服侍,而且还不是在床丨上,玉颜多少有点脸热,心里却觉得感觉还不错。
胤禛道:“福晋才说玩累了,那就早早歇息吧。曹家再有什麽事,都与福晋无关,福晋不必理会。以後很长一段时间,这些人应该没什麽功夫举行宴会了。”
“之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置。”
玉颜点点头:“我想也是,他们肯定不会再有什麽精力举办宴会了。今儿他们应该吓得不轻。”
玉颜话锋一转,“不过,方才说了累了,是在曹大人跟前的借口。其实是今儿吃的有点多了,又一直坐着不动看戏,这会儿有点撑,想在院子里走一走散散步。”
这是实话。
她还说,如果胤禛要忙的话,可以先去忙。她自己走走就好了。
胤禛一天都没瞧见自家福晋了,这会儿好不容易将人接回来,不想就这麽分开,他就同玉颜一起散步。
如今住的这个小院子就没多大,两个人也不想出去走,干脆就来回慢慢走着转圈,正好也能散散步。
胤禛的人当然还在外头收集消息,汇总到苏培盛这里来,苏培盛自然是第一时间呈送给主子爷看的。
胤禛看了,将东西递给玉颜让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