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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落幕（第1页）

第452章落幕

这些被控制的尸体一层又一层的包围过来，以蝙蝠侠为中心点，他看到四面八方已经没有位置可以出去。

在这些活死人要完全过来覆盖住他的时候，蝙蝠侠朝着上方看了一眼，然後很是果断的发射出自己手腕上的绳索。

他先是跳上第一层集装箱，然後第二层，第三层……等到到了二十多米高度的时候，他从上面向下看，这些活死人就像是没有智商的野兽那样。

除了遵守操控他们主人的命令，其他的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蝙蝠侠看着下方聚集起来的人，密密麻麻的拥挤在一起，随着活死人的苏醒，这里的人已经聚集到有一个体育场那麽大。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活死人只能不停的往前走，遇到墙面的时候，就来回踱步。

可是这时候尸群突然涌动起来，直接有一个集装箱倒塌下来，然後那个集装箱的门锁不断的被涌开，像是里面有什麽东西要跑出来一样。

最後整个集装箱的门直接被挤开，被破坏的门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然後里面出来整整一个墙面的尸群。

整面尸群倒塌下来，然後从最外层的活死人开始，它们不断往前走着，然後这时候惊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在最靠近集装箱里面的活死人，它们身後的尸群开始一层又一层往上叠加着。

叠起来的尸堆很快变成一个小山，小山的高度在不断增加着，包围着蝙蝠侠所在的集装箱，很快就要爬上集装箱的最高处。

从蝙蝠侠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腐尸正拥挤的举着手，他们的身体部件，缠绕在了一起，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肉饼里，有无数的脑袋争先恐後的拥挤出来，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除了这边越来越高的尸堆，在另一边也同样出现了一个尸堆，尸堆累积着慢慢爬坡起来，从尸堆里出现了一个人。

塞纳踩在尸堆上，他看着蝙蝠侠，这两个人就站在尸堆形成的小山上，再加上刚才下过雨的天气，落日的馀晖映红了整个天际，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光打在他们脸上，像是血一样？

他们面对面的看着对方，脚底下是尸山血海，无数挣扎的亡灵伸出手想要把他们一同坠入地狱的深渊。

“我曾经听说过你”，塞纳开口，“关于在哥谭的事情，在哥谭里有这麽一个深夜的幽灵，总是能在罪恶降临的时候，给予对方降下惩罚”

“刚开始进行这个项目的时候，我没到深夜都会惊醒，我时常在想你要是能抓到我们，是不是就能把这个项目停止了”

塞纳说着说着，突然又笑了起来，“每个人刚开始犯错的时候，第一个想法不是自己做了错事，而是在乎有没有人发现”

“事实证明，这世界上每三分钟都有一个人死于意外，每一个小时都会发生一件无法解决的案子”

“神明不会眷顾到每一个人”

“法律之外必有侥幸的逃脱者”

塞纳的头发被海风吹拂着，他现在面目全非说着一些旁人看着没有逻辑的话，看着他越发癫狂的模样，那发红的眼眶，夸张的神情，一切的言行举止都让蝙蝠侠觉得眼熟。

多少个走上不归路的罪恶之人，一开始的时候都还在理智和犯罪的边缘挣扎着，随着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种步法的行为，心理上的压迫已经开始转变，他们在为自己找借口，在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增添上悲剧的色彩，来为自己开脱。

他们是自己悲剧的主角，所以连带着想要把整个世界都变成悲剧！

眼前的人渐渐和蝙蝠侠记忆深处一个人，一个永远画着夸张妆容做的最恶毒事情的男人重叠在了一起，他们更像是千千万万个犯罪份子的缩影，这些缩影永远不会消失，就好比现实世界里永远不缺悲剧那般！

蝙蝠侠沉默的看着他，无数个他在作战中的场景一闪而过，那些死去的人，那些活着的人，他一次又一次见证了他们的结局，一次又一次的阻止他们试图做到的事情。

他脸上的缄默的表情让塞纳越发的恼怒，刚才脸上还在猖狂的神色嘎然而止，舞台上的演员最害怕的是就是他精心出演的这出戏，下边的观衆却没有反应，谁又愿意出演一出没有观衆的戏剧呢！

“你脸上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塞纳冷着脸对着蝙蝠侠说道，“收起你脸上的怜悯”

话音刚落，他就蔓延出紫色的毒气，不断凝结出尖锐的形状冲着蝙蝠侠攻去，蝙蝠侠灵敏的躲开他的攻击，扔出的蝙蝠镖正好让那几个像是冰锥的物体改变了方向。

冰锥被反弹射中了下边，几个活死人应声倒下，从高高的尸山上掉下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神明的拯救，没有得到拯救也并不是你的借口”，蝙蝠侠一如既往的声线里，并不像平日里那样理智，“人在陷入苦难里的时候，在被痛苦折磨的时候，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只有遭受过苦难的人才会向落入同样境地的人伸出双手”

”选择走向哪一条路没有神的指示，也没有别人，而是你，塞纳“

”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没得选“

“这种话你在心理暗示了无数遍”

”你只是为自己的无能，和现状找到一个完美的外衣，来欺骗所有人，甚至把自己都骗了过去“

蝙蝠侠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自己在说什麽大道理，因为他就是这些话里那些经历过苦难的人，掉落的珍珠项链依旧存活在他的记忆里，那天夜里痛苦的记忆，失去颜色的黑白世界日复一日折磨着他。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他不再祈祷，只是紧紧抓着仅剩的那颗珍珠，用力的在黑暗的巷子里狂奔，直到黑暗结束前的朝阳出现在地平线上。

这些话把塞纳僞装给彻底的撕碎，塞纳恼羞成怒的吼着，“你有什麽资格来教训我，给我闭嘴”，他释放着更多的毒气来控制尸体，整个天地之间，活死人不断的往集装箱的顶端爬过去，站在中间的蝙蝠侠眼看着，周围的活死人爬了上来，并且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海浪冲刷在海滩以及浅礁上，冲刷的速度越来越快，风浪渐渐大了起来。

蝙蝠侠赤手空拳对付着一个个爬上的活死人，刚对付完一个，又上来另一个，渐渐的他体力有些不支，先是被两旁的活死人给控制住，眼前的活死人给他迎头一击，让他半跪下来，跪下来的那一刻，一拥而上的活死人将他彻底的掩盖。

他伸出仅剩的一只手，高举着对准天空…………

塞纳脸上带着冷笑，在他转身的时候彻底将那个男人给遗忘在了尸堆里，“蝙蝠侠，呵”

“你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