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专门在这等我吗?”沈芷君近日心情正好,身穿粉红袄子,耳垂佩戴青玉耳坠,娇憨可人。
沈钰山笑道:“你阿姐回来,不去看看她吗?”
沈芷君眼眸一闪,心虚道:“她一直在生病,见不了人。”
当日沈微渔回到府中,父亲大发雷霆,不明白她不是当皇後吗?为何封後大典没举行,还被悄悄送回沈家?
可谁也不敢去问皇帝。
然而,沈芷君知道父亲私底下打算将沈微渔嫁进张国公,心里虽对不起沈微渔,但也不可避免松口气。
沈钰山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笑着道:“你说得对,她生病不能见人,万一你被传染上,岂不是罪过。”
沈芷君:“哥哥说话也没必要这般吓人。”
“我打个比方,近日白寒寺庙後山开了满树梅花,可否一同去。”
“去。”沈芷君一直很喜欢梅花,又是沈钰山邀约,自是欣喜地跟上。
他们到了白寒寺庙,赏花後,沈钰山说有事先走一步。
沈芷君颔首,去了後院厢房喝茶。听沈钰山说白寒寺庙的茶可谓一绝。
她向来顽劣,又爱茶,自是要品茗一番,然而才喝了几口,便晕乎乎,身边的婢女将她小心搀扶在床榻。
沈芷君想要抓住婢女的衣袖,却又很快无力垂下。
婢女从厢房出来,关上厢房的大门,一转身,沈钰山早有预料地站在廊檐下。
两人四目相对,婢女便急匆匆走到沈钰山的身侧。
一锭银子悄无声息被塞在婢女的掌心。
“此事切勿声张。”沈钰山冷眼告诫婢女。
她得了银子,自是不敢多嘴。
几个时辰後,白寒寺出了一桩大事,几名官家贵女无意闯入一间厢房,但见沈家二小姐衣衫不整躺在床榻。
虽无外男,可是她们亲眼见到床榻有一件男人的衣裳。
一夕之间,沈二小姐在寺庙约见外男一事传遍了京城。
沈芷君嚎啕大哭躲在薛茯苓怀中,崩溃地道:“娘,我真的没做这种事。”
“娘信你,肯定是有人算计你。”
母女俩交心,突然沈钰山不请自来,面露担忧地道:“妹妹的名声已经被毁,母亲,不如让我娶妹妹。反正我与她不是亲兄妹。”
“不行。”薛茯苓义无反顾地反驳,一双精明的眼眸死死盯在沈钰山的面容上。
沈钰山伤心道:“我与妹妹本就不是亲兄妹,母亲何故反对。”
她为何反对,只因沈芷君是她与沈常的亲生,一旦此事揭穿。
百姓们都会知道,沈常与她一个妇道人家厮混。
尤其是沈常的妻子还在病重,薛茯苓的夫君也在病重。
两人却暗度陈仓,私相授受。
一旦此事被揭穿,沈常怕是要被人弹劾。沈芷君也要受他们的牵连。
故此在面对沈钰山的质问,薛茯苓依旧不愿松口,甚至当夜便给沈芷君找门婚事,远离京城。
可她连找几门亲事,媒婆都说不成,私底下悄悄一问,原来是沈芷君的事情还传出了京城外,本来找媒婆相看的人家,一听沈芷君的名声,皆都不愿意。
沈常那边知道後,一反常态,对她失去往日的疼爱,甚至明里暗里都指责她没有做好母亲的风范。
女儿被人算计,做父亲的不仅不查出真相,反而来呵斥她。
薛茯苓被气得一病不起。
沈芷君名声被毁,整日不敢出门,听到娘亲病重,泪流满面,衣不解带地伺候娘亲。
与此同时,沈芷君发现一向和煦的父亲,不知何时在外面养了外室,择日便要迎进门。
薛茯苓知道後,像是丢了魂,躺在床榻,喃喃低语道:“真是因果报应。”
沈钰山则是趁着薛茯苓病重,对沈芷君提出要娶她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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