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谢兄,咱俩得快走,一会人上来便是瓮中捉鼈。”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就听见当当当上楼的声音,谢怀远跟在随春生的身後,“随兄,若是你的话,这几位小姐,你更心仪哪个呢?”
随春生不知道在这个机关档口谢怀远问这个做什麽,但是还是乖乖回答,“忠勇侯的千金吧,我胸无大志,不指望在官场有什麽大造化,而且我喜欢爽利的姑娘,过日子嘛。”
随春生话音刚落,便和上楼的人打了个照面,身後的追兵也已经达到,把二人包了个圆,只是看起来都是家丁,没个主事的人拿主意,看着谢怀远和随春生二人,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
谢怀远拍拍随春生的肩膀,笑眯眯说了一句,“那就祝兄台得偿所愿了。”
语毕,高声又说道,“谢兄,既然你贵人事忙,我就先不打扰了!”
围着的家丁一听,“蓝衣裳这个是谢怀远!”
谢怀远趁着骚乱从人群中挤出,已然没了之前的笑意,剑眉微蹙,眸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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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芷荷随便套上一件立整的外袍便匆匆要出门,刚刚打开门,就和一双沉沉的眼睛打了个照面。
她年不过桃李,杏眼水润,面色粉白,一头墨发都用一块素布包在头上,只是行动焦急,有些碎发散落在耳边,
谢怀远看叶芷荷行色匆匆,衣裳还没穿好便要出门,“嫂嫂,怎麽了?这样着急。”
叶芷荷看他面色温和,只觉得自己方才是看错了,也顾不得自己,就先拉起谢怀远的衣袖转着圈的看。
谢怀远顺着她的力道转了一圈,前前後後都让叶芷荷看仔细,才伸手把叶芷荷的衣襟理好。
“你可回来了,伤到没有?我听说那边打起来,说是几家为了抢人,打的厉害,我担心磕碰到你。”
谢怀远眉头一皱,“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许是我幸运,去的早回来的也早,恰好错过了。”谢怀远不动声色虚虚揽着叶芷荷回去,推开木门的时候,木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叶芷荷和谢怀远都不是京城人士,为着谢怀远能够求学,两个人这才手上搬到京城来,京城实在是居住不易,除去给谢怀远准备用来求学的钱,把口袋掏空了也只能紧巴巴的破旧的小院。
这房子恐怕比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大,也许久没有修缮,幸好还勉强能住人,不过进出的时候要格外小心,需要人像是搀扶一个老人一样亲手将他摆放到合适的位置。
“这门实在太旧了,”谢怀远一边搀扶破门,一边和叶芷荷说,“我这次中了会元,俸禄能多些,我们换一个房子吧,也能安全一点。”
“明天我就去看房子,咱们两个住不需要太大,重要的是安全的。”
谢怀远的嗓音好,说话时候不急不缓,自然而然就能够将人引入他话中的境地,他环视了一圈,院子里是叶芷荷精心侍弄的小菜地,“要有一个小院子,给嫂嫂侍弄花草或者菜地。”
叶芷荷有些沉浸在他描绘的日子里,反映了片刻,才回过神,“你考中了!婆母保佑,真是婆母保佑!”
她没读过书,但也知道中了会元是个十分了不得的事情,过些日子还能见皇帝,有个官做是板上钉钉了,往常还在村子里的时候,秀才老爷便是十里八乡十分有名望的人了。
他不会多管谢怀远读书的事,听说进京对读书好便搬进京城,馀下便什麽都不管了。
之前是听人说过谢怀远薄有才名,没想到真让他考中,成了官老爷!
“对,都是托嫂嫂的福,若没有嫂嫂这麽多年陪在怀远身边,怀远如今恐怕就是枯骨一捧了。”
叶芷荷赶紧去拍叶怀远的背,“呸呸呸,大好的日子,瞎说什麽!我们怀远就是文曲星下凡,天生就要做官老爷的。”
训斥完就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什麽上天莫怪之类的。
谢怀远站在叶芷荷的身边,她梳了夫人发髻,用头巾把头发裹在头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添一根玉簪会雅致很多,谢怀远心里想。
“要是房间里够给嫂嫂放一张妆台就好了,要给嫂嫂选一个大一点的房间。”
“你的钱都留好,怀远,钱还没到手,倒是算计起来怎麽花了,再者说,我不爱那些涂脂抹粉的事,要大房子跟妆台做什麽。”
她半边侧脸未施粉黛,清丽无暇,谢怀远轻声说了句,“我知道。”
“现在你身份不一样了,以後来往的都是大人物,人情往来哪个不要钱,我看也该给你置办一身新衣服,这身还是去年买的。”叶芷荷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麽,轻轻抿唇笑起来,“你也大了······”
院子本来就小,两个人就算是走的不快,也到了屋里,叶芷荷抢先两步走到了他前面,挡住路,“你猜猜今天谁来了?”
说完露出点狡黠的笑,猛地将窗帘拉开,露出後面一张芙蓉面。
“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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