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们不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耍弄心计,就可以的。
淑宁虽然跋扈嚣张,但不是没脑子。
她不过是知道,背靠琅琊王氏,又是嫡出公主,整个大雍没几人敢得罪她罢了。
但没几人,并不代表没人。
恰恰她就是那个例外!
如今整个大雍朝堂都被士族门阀瓜分,就连圣上都要受制于他们,若说还有谁能令氏族们忌惮,那便是拥有三十万叶家军的将军府的叶家。
叶家军虽只有三十万,但却个个骁勇善战,能以一抵百。
有叶家军坐镇大雍,他国无人敢犯。
这就是叶家的底气!
也是顔清的底气。
上辈子叶家一直保持中立,拒绝参与党争,可仍旧没逃过被惨害的结局。
既然这些皇子们这麽想拉叶家下水。
那这一辈子就由她开始。
亲自下场,搅浑这锅水!
顔檀被拖出去後,长公主并没有就这样放过顔清。
“顔二姑娘,听说你最近很风光。”
高台上,长公主冷冷地瞥向顔清:“大婚之日被陆世子背叛一纸和离书切断了和武安侯府的关系,後又赢了十二坊的富贵赌坊,看来……你很嚣张。”
长公主突然嫣然一笑:“本宫就喜欢嚣张的人。”
衆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主要是方才顔檀脸颊上那两道血痕太吓人了。
只顔清不卑不亢地站着。
长公主很欣赏她这份气魄,比那个庶女有意思多了。她转眸看向最初那个贵女,抿唇一笑:“既然顔二姑娘想救她,那本宫便给你一个机会,听闻顔二姑娘擅丹青,好巧,本宫的驸马也会,不若顔二姑娘与本宫的驸马比试一场……”
顿了顿,长公主忽然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她走到顔清身边。
围绕着顔清转了一圈,长公主骄傲道:“你若赢了,本公主便饶了她,你若输了……”
此时,长公主正好转到顔清正对面。
她那张阴翳又略显尖酸的脸,蓦地放大在顔清眼前,长公主盯着顔清的眼,伸出一指指向地面,声音阴寒:“那你就要跪在本公主脚下,亲自向本公主磕头认错!”
衆人一片哗然!
卢驸马能被称为四大公子,就是以画见长。
长公主竟然让顔清和驸马爷比画?这不是明显欺负人吗?
衆人都以为顔清要拒绝。
没想到她竟然一口答应:“好!”
长公主当下指着园的牡丹:“那便以花为题,各作一幅画,让大家裁决!”
当下,所有人纷纷让开。
顔清趁着大家准备东西时,对身边亦步亦趋的某人道:“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若是不成,也别强求,保住性命,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