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辗转了片刻发现无法,只得放开了女子。
放开的一瞬间,陈末娉便气道:“你有病吧!说着说着就动嘴,是以为靠亲我就能解决所有麻烦吗?你这到底是压制我的情绪还是只是想堵住我的嘴?”
魏珩默然不语,想去牵她的手,可刚刚碰到女子的肌肤,便被她一把甩开:“别碰我。”
她一时半会儿真的不想看见这男人了,转身把他往门外推:“不准进我屋,你去书房睡!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她把魏珩推了出去,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去浴房沐浴,然後更衣上榻。
魏珩初时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後面便按照她的要求,去了书房待着。
陈末娉用完晚饭,看着空空荡荡的床榻,有些茫然,可一想到这男人傍晚时说的话,又有些生气。
他说旁人也就罢了,兴许她还为这件事开心一下,觉得这男人终于有了吃醋的意识,可她明明和晋王爷完全不熟悉,晋王爷身份又特殊,他这般说她,岂不是暗示她有攀龙附凤的心思?
当然,从他的语气中倒也听不出来这一层,只是她一联系到此处,就觉得格外生气。
明明才亲口同他说了,一定会好好信任他的,结果没过几日,他先怀疑起自己了。
算了,先冷他一晚再说。
陈末娉这般想着,也不派人去书房瞧他,自行拉上锦被,闭眼睡觉。
她的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次日醒来时,差点就已经忘记,昨日是为什麽生气的。
尤其是玉琳给她提过来一篮城东孟家的蟹黄包,还有她最爱吃的城南的一家汤汁排骨时,她什麽气性都消了。
“侯爷呢?”
“侯爷一早就骑马出去给您买这些吃食,眼下刚赶去衙门上值。”
哦对,他已经开始上值了。
玉琳又补充道:“侯爷行得太急,虽然给您拿来了早饭,可他自己还没用便走了。”
他自己都没用?
陈末娉刚刚握住筷箸的手一顿,叹一口气。
算了,看在他身子这般,还早早帮她出去买吃食的份上,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先原谅他吧。
思及此处,女子只吃了一个蟹黄包垫垫肚子,便让玉琳将这些东西装进食盒,让车夫送她去大理寺。
“应当是可以进的吧,先前我进了两次,门吏都未曾阻拦。”
陈末娉看看玉琳手里提着的食盒:“我把这吃食带到他衙门去,同他一道用早饭。”
都亲自提着食盒去找他了,这和好的意味应该很足吧,她不信这男人瞧不出来。
玉琳应下,收拾好食盒,正准备安排人去套马备车之时,忽地见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从外间跑来,进了淑兰院。
一看见玉琳,小丫鬟便道:“玉琳姐姐!世子夫人来寻夫人了!”
“初晴?”
陈末娉也听见了小丫鬟的话,顿时喜笑颜开,高兴道:“这丫头,可算回来了!”
一出去待待那麽久,害得她说话都不知道找谁,这下可好,她总算能有个合适的人,能原原本本把这些日子她同魏珩之间发生的事倾诉出去了。
“快让她进来!”
吩咐玉琳去迎接後,陈末娉又唤旁的小丫鬟,准备好另外的早饭,先行送去大理寺让侯爷用早饭,别空着肚子上值。
还没吩咐完,玉琳便迎着初晴行了进来。
陈末娉远远看见自己的密友愤愤不平地往这边走,有些奇怪。
初晴去世子的老家待了些日子,不是该心情更加愉悦才是吗,怎麽还板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魏珩附体了。
“你怎麽了?”
等好友走到跟前,陈末娉立刻将她迎进了屋,亲手给初晴斟了杯热茶端给她:“怎地这般不高兴?可是你家那口子惹了你?”
“他!哼哼。”
初晴冷笑两声:“别和我提他,胳膊肘往外拐的家夥,我可得收拾他一顿,好好让他长长记性!”
“到底怎麽了?”
初晴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完,望向在她对面坐下的陈末娉:“我前段时间同我们那个傻的回老家去了你知道吧?”
陈末娉点点头:“我去寻你时门房说了,说来你这丫头也是,怎地出门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初晴狠声道:“这就得问你们家侯爷了”
陈末娉莫名其妙:“这关他何事?”
“关他何事?这事儿可大了!”
初晴气得柳眉倒竖:“就是他让我们家那傻子,带着我回老宅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