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说完的话被他堵了回去。
行吧,不说就不说,反正耗费的是他的银子,他愿意建,就建。
不过话说回来,怎麽会有人面对府上多一个暖房这种事不心动呢,她尽管嫌弃费银子,可知道他是下定决心要建时,内心深处也是真的有开心浮现出来的。
女子不再多言,按照他的指点,细细看过所有图纸,最终摇了摇头:“没有什麽,按照你定下的做便是。”
他肯定是提前准备好才让自己瞧的,不然怎麽会如此完备,让她挑不出一丝问题来。
“不过有一点!”
陈末娉指了指暖房中央最大的一片位置,任性道:“我要在这块位置种花,这样的话,一年四季,我都有鲜花瞧了。”
魏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向她所指的位置,低声道:“可以,只是种如此多的花,到时候,我怕你身子会受不住。”
陈末娉浑不在意地挥挥手:“肯定不是我养啊,不会累着我的。”
“是吗?”
男人意有所指:“可睡房的花便是你养的,开得极艳。”
“睡房什麽……”
陈末娉正想问他自己什麽时候养了花,忽地想起了什麽,脸色瞬间涨红:“你又乱说话!这个坏人!”
魏珩没有应声,只是俯身将她抱起,重新带回榻上,身体力行地告诉女子,他有没有乱说话。
胡天胡地了一晚上,在男人大力的冲击中,陈末娉什麽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最後自己又哭又喊,他才勉强放过了自己。
这种情况下,她自然完全不记得,要问魏珩什麽事。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女子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望着拔步床顶发了会呆,想起了昨日她要问魏珩东华马场的事。
她转过头,好巧不巧,这个时辰,魏珩早就起身,身边的榻都冷了。
又去做什麽了呀。
陈末娉抱着锦被,翻了个身叹了口气。
一早醒来身边没有木质香味的感觉真不好受,再过几日他要是去上值了,她看最不习惯的不是男人,而是她。
刚这般想着,门闩落下,魏珩回来了。
陈末娉立刻翻回身子,看向男人,伸出手,示意他把自己抱起来。
魏珩瞥她一眼,终于还是依了她的意思。
待男人扶着自己坐直身子後,陈末娉才满意,她看向魏珩,正准备问问东华马场之事,就见男人先低头,从袖筒中拿出一物:“你瞧瞧,是不是这根玉簪?”
陈末娉一看那玉簪上的凌霄花,立刻道:“没错!”
她接过玉簪:“是那贼人招了吗?”
魏珩随意“嗯”了一声,似是不想多答此事。
他在屋内环视一圈,走至梳妆台前,拿起铜镜递给陈末娉:“戴上瞧瞧。”
陈末娉欢喜:“真好看,我原先戴得不多,竟然不知这玉簪如此漂亮。”
她朝魏珩露出一个笑:“谢谢夫君。”
又为她建暖房,又为她寻玉簪,她没什麽可以感谢的,还是嘴先甜一甜。
魏珩本来拿起了一杯茶,听到这两个字时,险些被呛到。
他咳嗽了半日,再次看向女子:“再唤一遍。”
陈末娉偏过脸,假装没听到。
一遍就够,谁让他刚刚不仔细听,现在重新让她再唤,她才不唤。
可无奈,魏珩发了狠,必须得听见这一声。
不知不觉间,二人又双双跌倒在拔步床上,继续昨夜没有彻底尽兴的事。
陈末娉也不知自己到底喊了多少声夫君,反正最後她嗓子都喊哑了,让他注意自己刚恢复好的身子,魏珩才终于停手。
再醒来时,又是正午,女子已经无力挣扎,摸了摸榻边的温度,看向听到动静进来伺候的玉琳。
不等她问,玉琳已经开口回答:“夫人,侯爷突然有事,被唤去了衙门,晚上回来。”
“这还没到上值的时候呢,怎麽就又去了。”
陈末娉一听就沉了脸,可是这是朝廷的安排,魏珩能去,自然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她叹一口气。
就在此时,她忽地听见玉琳的一声惊呼:“咦,这不就是夫人的玉簪吗?怎麽在这里。”
玉琳俯下身子,从梳妆台底下的缝隙里拾出此物,朝陈末娉举起:“夫人,您瞧。”
果然是她的凌霄花玉簪,可是怎麽会在缝隙中?魏珩昨日不是就将那玉簪交于自己手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