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疯子!
不过到如今这个时候,冯云山他们或许已经逃脱了。
林舒欢稍稍放心了些,可又想到萧鸿予那道令,厌恶感顿生:“大伯,我曾道你一声宽厚,未想你才是真正将人视作蝼蚁之人。”
萧鸿予面色不变:“宽厚一字万万不敢当。行了,这场闹剧也结束了,把人带上,严加看守,未到襄州之时,不得任何人看望!”
就在图黎等人捉拿林舒欢之时,有人骑马慌乱前来:“大爷!大爷!出事了!萧大郎君与萧四郎君都被掳走了!”
全场嗡嗡声顿起。
这个时候怎麽会有其他人出现?
林舒欢亲眼见着萧鸿予的脸色逐渐变为铁青,特别是听到萧衡与萧砚安都被掳走时,那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而且什麽人会破了萧家侍卫的重围,将武力不低的萧家子弟掳走?
甚至一下子还掳了两个?
林舒欢脑海里只出现了一个名字——萧牧野。
想到这名字後,林舒欢立刻看向萧鸿予,他的眼神死盯着林舒欢,林舒欢顿感不妙。
只见他疾驰而来,一把将她拎到马上。
“我这侄儿也不想想何人在我手上。”
林舒欢立刻回道:“我与他再无任何瓜葛,夫妻情缘早已断绝,你拿我威胁他,未免太高看我了!”
“你以为的夫妻情缘已断,恐怕在我那侄儿的心里,根早已扎得深深的,高看?我从不高看别人!”
萧鸿予说完,短鞭一挥,马匹嘶叫狂奔。
所有人马都跟随着萧鸿予的方向,一时间林子里尘土四起,狂风阵阵。
颠簸之下,林舒欢的胃翻江倒海。
不知骑了多久,终于停下时,她瘫软下马後忍不住呕吐。
可她近些日子什麽都未吃,只吐得酸水满地,口舌皆是苦涩。
缓过神来擡眼,只见远处高耸断崖,临崖立有两根木桩,木桩上赫然绑了两个人。
林舒欢眼底大震,那绑的不就是萧砚安与萧衡二人吗?
他二人拼命挣扎,发出的呜咽声都隐隐传到这处来,可武力不弱的两个人却怎麽挣不脱绑着的麻绳。
这麻绳要比普通的粗了不少,两端一直延伸,固定至两个木桩的中心後方。
这是怎麽回事?
可不管怎麽回事,绝对不是什麽好事。
林舒欢听见萧鸿予暗含怒意道:“到底是何人绑我儿?”
林中簌簌,夜风幽冷,送来低浅的几声笑。
这几声笑,林舒欢怎麽会听不出来是萧牧野?
他今夜劫走萧衡与萧砚安到此处,看来是已经明白了一切事情的原委,知晓了萧鸿予的真正面目。
果真,她见阴影中现出一道高大身影,步伐稳健。
只不过他似乎比之前还要瘦,瘦得脱了相,瘦得不像他。
唯一像他的,便是就算身体仿佛随风欲倒,但脚下生根,只身一人定于千万人前。
林舒欢恍惚,尽管曾经她与他成婚数年,但这样的他也少见。
她的思绪游离了一尺就萧牧野的话拉回,只听他缓缓道:“你携林舒欢前来,难道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听到此话,萧鸿予也不再多加掩饰,更何况此时也没有时间多废话,他直接大力将林舒欢擒至身旁!
林舒欢的脖颈瞬间一阵剧烈疼痛,随之上来的是辛辣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