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她的脑袋还是手,身子都不能移动半分,同时,她被逼向他,被他在极尽品尝,唇瓣都被吮吸得发麻。
从舌尖开始如热流般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连她的指尖都不知觉蜷缩,下意识去抓紧萧牧野的衣袖。
“明肃哥哥……”
在那几乎让人窒息却又酥麻到不行的吻中,林舒欢受不了了,叫着他的名字。
萧牧野身子一僵,似乎颇有不舍地不再继续,最後极轻的一吻落在林舒欢唇瓣,他极力压制着喉间的沙哑,尽量用冷静的声音道:“以後我是你的夫君,裴景瑜有的,我也要有。”
说罢,萧牧野便放开了林舒欢,打算继续往前走。
而林舒欢愣在原地,接着赶紧追上去道:“自然!”
“不过……”林舒欢跟着萧牧野,试探性地问道,“不过,明肃哥哥,你真没生气吗?”
林舒欢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了萧牧野的回答,他答:“没有。”
语气如平常一样冷静,也如平常一样无任何感情波动。
林舒欢垂下眼眸,再擡眼时,听萧牧野道:“我长你一些岁数,本该就要多些包容,再者,这些也不是什麽要生气的事,你过去的事,我为何要生气?我们不谈过往,只谈将来。”
他的话说得平和,林舒欢将自己本来想问的那句‘不生气,方才为何突然间亲她?’给憋了回去。
也是,是她想得狭窄,也期待过多了点。
萧牧野说完,视线移到沉默的林舒欢身上。
她似乎比方才更低落了些,是他说错什麽了吗?
还是说就算他这麽说,实则她还是能察觉出来他还是带了些怒气……或许也不是怒气。
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有羡慕裴景瑜的时候,萧牧野冷嘲自己。
不过,眼下,她是怎麽了?
林舒欢跟在萧牧野身後,突然间,萧牧野停了下来,高大的身子蹲了下来,林舒欢不解:“这是……”
“上来。”萧牧野道。
林舒欢轻轻哦了一声,手刚搭在他宽厚的背上,身子便感到一阵凌空,一用力被背了上去,她的双臂下意识搂紧了萧牧野的脖颈。
“抓紧了。”
林舒欢听着萧牧野的话,更收紧了手臂的力气。
“也不用这麽紧,”萧牧野道,“快被你勒死了。”
林舒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没笑两声,萧牧野开始往下走,林舒欢瞬间吓了一大跳:“这麽陡……”
她知道为何他要背她了……
可就算这麽陡的山路,萧牧野走得还是极快,林舒欢刚开始害怕极了,可他特别稳,山路虽陡峭,在背上的林舒欢却是平平稳稳,以至于林舒欢恐惧都慢慢褪散了。
反倒升出了几分乐趣,趴在萧牧野肩头,与他说着小话:“明肃哥哥,你是,怎麽知道的,这条路?”
“以前我父亲带我来过。”萧牧野回道。
那是之前的长宁侯,也是鼎鼎有名的大将军……映真说,老长宁侯是在战场上被人暗算而死,那时明肃哥哥年纪还不大,失去父亲又失去母亲,想来那段日子,很难过吧。
她倒好,问了不该问的,于是赶紧换了其他的话题,一路上,话说不完整,但叽叽喳喳的,热闹得很。
萧牧野唇角微起,遇到感兴趣的便搭上两句,不感兴趣的,也便由着她说。
不知过了多久,到了灯塔下,林舒欢仰头看,没有说话。
萧牧野问:“怎麽了?”
林舒欢道:“感觉,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这塔走近了,反倒没有了那股佛性,”萧牧野道,“你是想说这个吧。”
林舒欢连忙点头:“明肃哥哥,你怎麽知道?”
萧牧野擡眸,澄黄的点点灯火映在他的眸内,他的声音缥缈遥远:“因为我第一次让我父亲带我来这里,也是这般觉得。”
他说话,再看向林舒欢,她那明亮澄澈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不过,看到即是缘。”
说罢,她转头,就如乞巧节那一日,在土地庙前,恭恭敬敬地低头祈愿。
不知道等了多久,林舒欢睁眼,萧牧野问:“你在祈求什麽?”
“明肃哥哥与我,即将要为夫妻,”林舒欢看着萧牧野,笑盈满眼,认真道,“我自然是,祈愿你我,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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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舒欢回到了林家,之後萧家便正式下亲,没过半月就将聘礼送到林府。
唱礼的人在林家门口唱了一个上午,唱得口干舌燥,才算是结束。
至于林家正院,被聘礼摆得满满当当,早已经没有了下脚地,正也是这日,裴家的王嬷嬷奉温氏的命前往林家商量一些关于林幼宜与裴景瑜婚事的事宜。
就算林嬷嬷见惯了大场面,如今见到了这场面,也不由暗自咂舌,回去禀告了温氏。
温氏在裴穆川面前自然是笑着说好,可那日晚食,却是什麽都吃不下了。